第二十三章 实力劝退
夜袭的行为，吴凡当然不会去做。
回到了寺庙中，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就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小攻略带来的‘高魅力’问题。
只是，还未等他想出答案。
第二天一早，在山间高空修行的钢索上。
那位负责指教他的老僧侣就双手合十，这样跟他讲道：“年轻的施主，你该回去了，这儿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巴索尔大师，你这是何意？”
吴凡是有些发愣的，老僧侣的突然劝退，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的意思是，诺布尼加大寺庙中，并没有能让您蜕变成为高级武者的办法。”
老僧侣颔首低头，又说出了一段简明扼要的话。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设定的‘帮助他人成为高级武者’的套路，它并不适合用来套路您。”
“......”
吴凡沉默不语，这居然用套路来形容。
见到他沉默，巴索尔也不在意，继续解释道：“高级武者，本就是一次洞察自身、明晰自我的过程。现代环境太过优渥，年轻武者便也就浮躁，已经不像旧时代那般了，人们得经历种种磨难才能成就自我。”
“山间钢索行走的方法，其实就是想让人直面自身恐惧的修行。
用来代替优渥环境下，来这里求道的武者们所缺少的磨炼。
完成他们自身内心世界、精神世界的修行。
以动取静，唯有不动如山，在大生大死的面前，人们才能懂得取舍。
踏上正确道路，找寻到成为更强大之人的意义，又或者明白，追求强大本身并没有意义的这个道理。
但这种修行，对一种人却是无效，那就是对生死并不感到恐惧的人。
对生死不感到恐惧，说得简单，做到却很难。
很多人可能嘴中说着不害怕死亡，但当真正直面死亡危险时，他们的本能却会让身体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而你，无论是眼中，还是身体行为上，我都看不到应有的恐惧。”
“为什么不是雪呢？
底下的积雪很厚，也很绵软，足以接下一个从高空掉落下来的人。
为什么不是它给了我勇气？”
“不，雪不是梁......
咳，一般的人没有这个常识，而有这个常识的人。
也不敢肯定，下方的雪就一定能够接下掉下去的自己。
但你在第一天的时候，却没有多少犹豫就走了上来。
你是一个真正无惧死亡的人.....”
“也不对....”巴索尔反驳了自己。
他抬起头看向吴凡，认真起来。
“在我看来，你只是个内心空洞的年轻人。”
“你缺乏欲望，缺少情感，还没有什么追求。
别反驳，表面有追求的人，未必内心真的有追求。
这些天，与你的朝夕共处，我眼中的你。”
他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这儿，没有一颗‘心’。”
巴索尔又张开双臂，望天。
“在这里，没有‘心’的人，是注定无法通过我们的办法，去感受自身内心的宁静，去寻找到自身精神上的自我。”
“所以，离开吧。不要浪费年轻的生命，这儿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这位大师很佛系的说道。
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吴凡也只能接受了。
只是，他又道，“那我给的钱....”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巴索尔大师再次合手，“不会退的，这辈子都不会退的。”
“我只能代表被帮助的人，感谢您给予的恩德.....谢谢！”老僧侣诚恳朝他鞠躬道谢。
“这有点不地道吧？事儿没办成不退钱不说，现在就想用一句‘谢谢’将我打发了？”
吴凡嘴角抽了抽，表示自己不能接受现在的情况。
“大师，你可要知道，在你们寺庙的住宿，费用还得我自己另外掏钱的。”
“明白，我明白的。不就是要补偿么？说，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巴索尔大师很豪气地挥手说道，但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刚好，我这里还有一套专门按摩头部的密宗物理疗法，若是您都不满意，我还可以帮您服务一下，好好的让你舒缓舒缓精神，正好能忘掉一些烦恼。”
这很密宗，也很佛系。
密宗的头部物理疗法，吴凡曾听说过，似乎历史上有‘大遗忘术’、‘大度化术’、‘大洗脑术’、‘恶人放下屠刀改过做牛做马向善术’.....等等之类的称呼。
用现代科学来解释，就是掌握这种秘术的人，将以双拳锤击目标两侧的太阳穴，把自身想要给予的生命信息打入目标脑内，如同做了一场细胞级的微观手术，将目标脑内组织改变，使之前后性格大变，又或者遗忘该遗忘的事情。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恐怖的秘术。
虽然，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巴索尔大师会不会用，但对方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这是在警告他，另外补偿的要求，别提得太过分。
至少，不要超过三十万的‘善德金’太多。
吴凡斟酌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
（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
下午，吴凡拎着行李，离开了诺布尼加大寺庙。
他的下一站是帕尔斯边境，那是龙国最为混乱的地方。
他准备去‘行侠仗义’了，按照巴索尔大师所给予的答案。
像他这类人，想要突破成为高级武者，最好的方法就是杀。
用古代血武者的突破方式，去进行仪式般的杀戮。
心没用，那就去莽。
不要用脑子去思考，先用自己的身体去战斗。
战斗与屠戮，在这些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战争总是容易孕育强大武者的原因。
世界，或许还有战争，但龙国，却没有。
巴索尔大师是好人，所以他给予的建议是，让他去杀坏人。
离这里最近的坏人都在哪？
帕尔斯边境！
那地方是六十多年前才并入龙国的，到了现今还都没有稳定下来。
战争留存的混乱，像是被定格在了那里，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里面有很多逃犯，有毒枭、有土匪、有海盗.....
却因为各种原因，许多国内外的势力混杂，那地方连官府都难以清理。
是个极佳的‘行侠仗义’地点。
而且，巴索尔大师还告诉他：行侠仗义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蒙面。
不然，被记录，回到内州的时候，就会很麻烦。
那里，有着交通管理限制法案。
巴索尔大师在他离开前，还十分老道地给他传授经验。
那熟练的模样，绝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人。
吴凡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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