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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凤凰涅槃


  魏千落一脚刚踏进“玲落国风社”的店门,她的手机又响了。


  电话,是盛夏集团那位目空一切,独独只将国民超偶煜少放在眼里的首席律师郭振华。


  “魏小姐,你没有将那《不动产登记证》和车钥匙取走?!”


  听到他这句话的魏千落,方才燃起一丝侥幸的惊喜,瞬间灰飞烟灭。


  “谢谢,我想我用不上!”魏千落内心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嘴上却强撑着。


  “这个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我劝你还是收下吧,这样煜少才会安心,不用担忧你将你俩之间曾经的隐婚关系公之于众。”


  丁沫儿一脸紧张地看着魏千落,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表哥此刻冷酷无情的言语,估计会冲过去兴师问罪。


  “大律师的意思,是担忧我影响他的星途或是未来的婚姻,是么?!”


  魏千落眼眶里已经溢满泪水,可是嘴里,依然逞强不落下一点儿气势,她冷笑道,“好!我收下,如果这样真能让他安心的话!”


  “另外,请转告他,从此离我远点!”


  说完,她坚定地挂断了电话。


  全然不觉语带哭腔的自己,已经让电话那边的郭大律师心生愧疚和同情。


  她和国民超偶煜少离奇却又短暂的婚姻,就像一场来去如风的美梦。


  梦醒后,一切戛然而止,心境却无法回到最初,一颗破碎的少女心,唤来的是蝴蝶脱茧般死而后生的蜕变。


  看着此刻欷歔不已的魏千落,丁沫儿和屋子里的其他三位女孩子心疼极了。


  四人齐齐拥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些天魏千落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是,看着佯装坚强的好友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她们将自己能够给予的温暖和关爱,全无保留地给了她。


  听到店内一阵骚动,正在为一位中年贵妇量身的潘爱玲朝她们看了过来。


  “这一帮孩子!”她朝客人歉意地笑笑,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店里这些小妹饶是可爱!”对方理解地笑道,“女孩子嘛,天生爱围堆聊八卦!无妨!”


  “那是,谁没有年轻过!”潘爱玲将客人的尺寸、款式,以及特殊要求记了下来,收了定金,笑盈盈地将其送出了店门。


  看着客人的背影消失,她回头看到谈判区的卡座上,四位少女将魏千落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不过。


  她眼眸微动,再一次看向魏千落。


  这丫头,今天,怎么看着跟平常不一样了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她也说不上来。


  可就是觉得虽然泪眼婆娑,但是魏千落的小身板儿却挺得笔直。


  言语间,就像在跟什么过去告别似的。


  “没事儿,我会好起来的,你们别担心!”潘爱玲从冰柜里取出中午才切好的一碟西瓜,端到五个姑娘面前时,正好听见魏千落斩钉截铁的语气。


  “哟,什么事儿呀,”她将盘子放在茶几上,余光瞟了一眼魏千落,笑道。


  “没,没啥,我们方才在讨论煜少的事儿,”吴溪溪搪塞着自家潘女士,“妈,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说会儿话!”


  潘爱玲理解地笑笑,“那你们慢慢聊!”


  丁沫儿和陈子雯齐齐看着那碟散发着凉爽之气的西瓜,连连称谢。


  “要不我们去附近那家歌城,来个午后场?!”简菡提议道。


  正和余子赫处于蜜运的她,悄然为闺蜜保守着小秘密,她不想让魏千落知道自己已经对事情原委知晓了个大概。


  此刻,能将悲痛化解的,便是娱乐自我,发泄,将一切统统发泄出来。


  也许,落落哭过痛过,便能获得重生,即便曾经伤痕累累。


  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落落是如此的靓丽迷人,暗恋她的男生那么多,无需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冷漠王子,埋葬自己的美好青春呀!


  歌城里,简菡揽住魏千落,与她一起唱起那首经典老歌——《爱的代价》。


  ......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魏千落跟着朋友唱了一首又一首。


  虽然调子左到月球上去了,但是整个包间里,除了魏千落,其他的人,都盯住屏幕上的歌词,静静地聆听,亲眼目睹,一位少女的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第二日,魏千落依然如常早早来到‘玲落国风社’,开了门,打扫卫生,整理资料,收拾散落出货架外的布料。


  潘爱玲进来的时候,魏千落已经做完这一切,正若有所思地透过橱窗,看向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


  “千落!”潘爱玲将背包放在收银台上,又从迷你小冰箱里取出两瓶苏打水,走到了魏千落的面前。


  “潘姨!”魏千落回过神来,接过潘爱玲递给她的水,打了个招呼。


  “对了,我昨天接到一个电话,打到座机上的,对方自称是订做‘百鸟朝凤图’的客人,他说已经把尾款打到你的账号上了!”


  “哦,那我今天就联系中间人,把刺绣画给他送过去吧!”魏千落眉眼舒展,笑道。


  一段无法挽回的感情算什么?她不是还有自己喜欢的工作嘛!


  “不用了,他说因为突生变故,那画他就不要了,钱照付,你再次出售,还是自己保留,都是你自己的权利!”


  魏千落一脸的惊讶。


  “他说谢谢你为这幅画付出的心血,不过自己用不上了!”


  “真可惜!”魏千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某处被针头刺痛的新伤,喃喃道,“这可是我的刺绣处女画呢,一副完整的刺绣画!”


  “是呀,还是这么一副惊世之作!”潘爱玲赞许道。


  “潘姨,您说笑了,不过一副完整的绣画而已,怎可说是‘惊世之作’呢?!”


  潘爱玲没有反驳。


  陪着魏千落小坐了一会儿,她起身轻轻抚了抚前者的头,说道,“那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理吧!”


  说完,她折身回了收银台。


  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去做,即使是重复的一件事儿,她都心存感激。


  昨天过去了,新的一天也已经开始了。


  虽然不知道魏千落昨日为何痛哭,看今晨这股子精神气儿,相信她一定能挺过来,她看着魏千落容光焕发地接待着到店的客人,心想。


  大洋彼岸。


  已经出院的刘景煜,被司机接回了刘氏在A国某处庄园里的住处。


  虽然刘老太太和一家老少因为他的病情,全都赶了过来。


  但是华夏老宅里的佣人没有带几个过来,所以一众人等的日常起居都是由留守庄园的外籍人士,以及刘老太太的夏、秋、冬妮三人在照料。


  可是余子赫的老妈刘舒雯却毫不体恤这些人,整天在家里编排佣人围着她转悠。


  这一天,冬妮正在为刘景煜煲汤,看见夏妮匆匆走来。


  “冬,”夏妮说道,“三小姐今早起晚了,错过饭点儿,这会让你赶快给她熬一锅冬阴功汤送过去呢!”


  “我这不是正在给煜少爷煲汤吗,我记得早餐还剩两个煎鸡蛋,几片全麦面包,你给她热一杯牛奶送过去吧!”


  冬妮微皱眉头,这三小姐,成天没事找事,嫌闷得慌,自己回国呗,留在这里添什么堵?


  夏妮看了看冬妮熬在炉子上的汤,点点头。


  她按照冬妮的建议,将煎蛋和热牛奶、面包用托盘盛着,端上了楼。


  五分钟后,楼上传来碟碗摔碎的声音。


  还有刘舒雯那刺耳的声音,“这些下人怎么都这么势利呀,难不成我们刘家就只有他刘景煜一个少爷了吗?!”


  夏妮急切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冬妮看着她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以及托盘里摔碎的碟碟杯杯,叹了口气。


  转身从衣兜里摸出丝绢,包了冰块,敷在夏妮被扇过耳光的那侧脸上。


  “别理她,这些天估计憋慌了,没地儿晃悠,找人出气呢!”她安慰夏妮道。


  “我倒是没什么,可是这几天眼瞧着煜少爷病倒是好了,人却更加消沉冷漠,老太太越发担忧,心神不宁了!”夏妮红着眼说道。


  “不知她这是要闹哪一出呀!”


  “还不是看着大家都围着煜少爷转悠,心里不平衡呗!”夏妮嘟囔道。


  “好了,别说了,要是让她听见,又要发作了!”冬妮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一个小时后,刘舒雯从刘景煜卧室里气呼呼地冲了出来,跑到一楼书房里,将她老公,余子赫的老爸手里的一本书籍抽出,狠狠地摔在地上。


  嘴里还骂咧咧的,“一整天摆着那张丧气的脸,刘家死人了吗,老太太还好端端地活着呢,丧给谁看呀!”


  一句刚落,站在书架后的几个人都走了出来。


  孟子渊手捧着一本植物画册,眉头微皱。


  柳含烟身旁是小萝莉嘟嘟,怀里还抱着一本儿童童话画册。


  她眨巴眨巴那双亮丽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刘舒雯。


  “看什么看?!”刘舒雯瞟了一眼嘟嘟,没好气道,“字都不识几个,还在那里学你便宜继父的知识渊博呀?!”


  “说什么呢,舒雯?!”余子赫的亲爹余庚豪低声制止道。


  “怎么?你也看我不顺眼啦?!”刘舒雯不好在柳含烟面前发飙,将怒气转移到自己老公身上。


  余庚豪微皱眉头,起身揽着妻子的肩往外走,“这里是书房,咱们到外面去说话吧!”


  刘舒雯不甘心,甩掉余庚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就你最没出息,总是要我让着他们,都欺负到咱们家子赫头上了,你再一味忍让,都不知道刘家还有子赫这个孙子辈的!”


  余庚豪原本工作上的事情就繁多,这次被妻子硬生生地拽到A国来,一贯宠妻的他,也有些忍无可忍了。


  他朝刘舒雯低吼一声,“别忘了子赫姓余,你再这般胡闹下去......”


  后面的话,被他隐忍了下来。


  这里还有一众晚辈呢!


  余庚豪难得一怒,刘舒雯自然知晓他指的是什么,突地止住了嚣张的气焰,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了。


  书房里,坐在重重书架后面的刘舒诗,将手敷在苏若兰的手背上,歉意道,“若兰,抱歉!”


  刘景煜的老妈苏若兰医生淡然一笑,“没事儿,习惯了!”


  “母亲一生恪守礼仪,对我们也是严加管教,只有舒雯,她却尤为放任娇宠,惯坏了!”刘舒诗无可奈何地说道。


  “舒恒大概什么时候回庄园里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问苏若兰。


  “景煜和他老爹两人还一直杠着呢,都不愿认输!当初在医院里,舒恒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若是再不退出娱乐圈,接管家族产业,他便不认这个儿子!”


  “胡闹!”刘舒诗柳眉微挑,“哪有如此威胁孩子的,不会好好说嘛?”


  “刘景煜那个逆毛,从来都只能顺着毛毛捋,岂是威胁能解决问题的?”苏若兰摇摇头,“他俩这样不知道要僵持到何时?!”


  刘景煜卧室内,刘老太太看着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沉默不语的孙子,一脸的担忧。


  床头柜上的木质托盘里,放在一碗冒着热气的养生汤。


  这孩子,还是不愿意多喝一点儿营养滋补品。


  刘景煜和魏千落的事情,她盘问过他那位首席律师,也知晓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奶奶也是爱莫能助。我老了,你怎么折腾我也管不了啦,但是,自己个儿的身体,还是要爱护的!”


  说着,她伸手在孙儿的额头上摸了摸,“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哎......”


  “孽缘呀!”刘老太太缩回手,示意秋妮推着她往门外走,“让老幺到我房里来!”


  “三小姐被三姑爷带走了,说是陪她出去散散心!”紧跟在她身后的夏妮低声道。


  “他们回来后,让老幺来找我!”老太太丢下一句话,在夏妮的应诺声中,离开了。


  “你也走吧!”房间里,传来刘景煜平静的声音,“放心,我会喝的!”


  夏妮的身影从门外一消失,刘景煜便一个轱辘坐了起来。


  喝完那盅养生汤后,他摸出一条丝绢抹了抹嘴,随意放在了床头柜上。


  起身往阳台上走时,一阵风带过,丝绢飘落在暗褐色的地毯上,随即展开。


  那朵嫩黄色的梅花,以及一旁纤细的“Y”字母,吸引了他的视线。


  刘景煜附身将丝绢拾了起来,冷眸看着梅花和字母,微微闪了闪,拿着它走到阳台上。


  不远处,孟子渊和柳含烟正带着嘟嘟在楼下花园里嬉戏,小萝莉铜铃般的笑声传来,柳含烟的长发随着步伐飘飞起来。


  刘景煜眼眸微紧,低头看着手里的绢帕,一层雾色涌上心头。


  自从魏千落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后,他便关掉了小爱与京华·时代银座的联系,也停止了它每日必报的魏千落行迹。


  链接他和她的唯一一条纽带,终究是断了线。


  想着和老爹刘舒恒之间的对峙,刘景煜眉头紧锁,走到房内的书桌旁,打开笔记本电脑,查阅着自己白手起家的盛夏集团新进收益。


  一旁的小窗口,跳出一个聊天账号,是他的煜粉群,辞退小助理秦瑶瑶后,这个粉丝群便由一个叫“我是煜帝的正后”这个的账号在管理。


  刘景煜受伤住院的这些日子,煜粉群里的粉丝们抱团取暖,互相安慰鼓励,相约在网上为偶像祈福,热度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昨天,那个名为“扑倒国民超偶煜少”的账号,发了张“百鸟朝凤图”。


  同时讲述了一个励志故事,说这副刺绣画的作者,近期遭受了一场人生劫难,但是,她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成功完成“凤凰涅盘”,并且开始享受劫后重生的平淡生活。


  煜粉群里粉丝们纷纷点赞,鼓动着“扑倒国民超偶煜少”将其朋友的照片公布出来。


  刘景煜不由来了精神,饶有兴趣地看着群里不断刷新的聊天记录。


  简菡才不会那么傻呢,要是有人将落落人肉出来,那她还能有清净日子过吗?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简菡在煜粉群里秀了一番好友杰作后,退出了煜粉群。


  刘景煜看着“扑倒国民超偶煜少”的头像变成了灰色,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他知道这个账号是简菡的,当然也知道她口里的朋友指的是魏千落。


  不过,这倒是让他知晓了一件事情,原来,伤心的并不只有他一人。


  “玲落国风社”这几天的座机快要被打爆了。


  自从吴溪溪和简菡分别将魏千落的绣作“百鸟朝凤图”挂在网上疯狂炫友后,不少人向她们索要作者的联系方式,并且来电提出高价购买,都被魏千落婉拒。


  这幅绣作是她的刺绣画处女作,且是神秘客户出资定做而成的,全款已经到她账上,虽然对方最终放弃了所有权,但是她情愿装裱好了挂在店里做“镇店之宝”,也不愿意再次售出。


  即便有人已经将这幅画的报价炒到了六位数,对于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刺绣新秀来说,已经是物超所值了,可是她依然不想让这幅画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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