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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房内的死斗


屏幕上的两个黑色像素字映入涟漪的眼帘,“救命”两个字闪烁跳跃,如同一条血色巨蟒插入涟漪的视觉神经中,她的眼睛酸涩的流出了眼泪。

        是救命两个字激发了她内心的不安,还是一下午绘图用眼过度致使眼部流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涟漪抬手想将pad锁屏塞入包中,却被屏幕画布中的画作所吸引:下午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场景,一模一样的重现在了画上。那两张看不清的脸,也替换成了霏霏和祝峰。黑黢黢的场景,在烛火莹莹下清晰了许多,画布上的霏霏身上插着几把尖刀,死不瞑目。祝峰手上的戒指正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地面的鲜血。

        咖啡店里的冷气从涟漪头顶贯穿而下,激的涟漪打了个激灵,她无暇再顾及画布上的异样,胡乱的将东西塞到包里,即刻前往霏霏的家。

        推开咖啡厅,咸湿的空气混杂着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吹了一下午的空调,黏腻潮湿的空气呼在身上,好不难受。涟漪忍着不适撑开了雨伞,站在路边打车。

        “?发生什么了么?”撑伞等车的涟漪发着短信询问着霏霏的情况。她并没有打电话过去,如果好友真处于危险之中,打电话响起的手机铃声也许会暴露好友的躲藏。

        “没事。逗你玩的,晚安啦。”对方那头像是拟好了文本一样,没有任何空隙时间就回复了过来。

        老友可不是这种秒回信息的人。涟漪心里起了疑惑,她眼珠一转,拇指在九宫格上滑动:“亲爱的,今天听你说求婚的事,我真的好羡慕。我在想要不要和前男友复合呢?”

        “嘛,看你心情啊。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绝,微风刮着细雨吹落在脸上,有着微微的刺痛感,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积蓄了不少的水坑。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相伴而行,许是下着雨的原因,车辆也稀稀拉拉,本就不多的出租车上也都打着“有客”的红灯。

        雨中穿行的涟漪却没心思顾及这些,她披头散发的在雨中狂奔,深一脚浅一脚不管不顾的飞奔着。伞?伞带来的风阻过于碍事,早就让她扔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霏霏一定是出事了,那个手机回复的短信一定不是她。“和前男友复合”是她们二人很早以前就一起商量过的安全暗号。无论是谁发送这条信息,对方应该回答的都是“你在哪,我去找你”,而不是恶心吧啦的“我会支持你”。

        咖啡厅和霏霏家相距不算太不远,都是市中心。在涟漪的大步流星,马不停蹄的奔跑中,很快就到了霏霏家楼下。

        电梯上的数字从“1”一层一层的上升,最终在“14”停了下来。在电梯里的涟漪用纸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她来到霏霏和祝峰这个租赁的房子次数屈指可数,辨认了半天才确认下来,是最里侧拐角后的1402号房间。

        涟漪没有敲门,她不想打草惊蛇,她俯身摸着门外的脚垫。霏霏那个马虎精,每天都丢三落四的,钥匙不小心丢了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基本她住的地方,都会留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的鞋柜或者脚垫下。

        摸到了。涟漪蹑手蹑脚的打开了大门,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开灯光,只能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源照亮。

        走过长长的玄关,厕所门敞开着,没有人。大厅漆黑一片,窗帘被拉上了,屋内光线极差。

        涟漪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摸黑走向大厅左侧的厨房,将滑动门缓缓推开,没发出什么声响。涟漪踮着脚进去,从刀架上摸了一把剔骨刀放到身后的口袋中,又于右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继续前行。

        子不语怪力乱神,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霏霏的恶作剧。涟漪默默在心里念叨着,猫着腰贴在墙边在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门口偷瞄。

        “是涟漪啊,来找霏霏的么?”正在涟漪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寻觅时,祝峰那儒雅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是啊,呵呵。她在哪里呢?”涟漪头皮发麻,内心中忐忑不安。她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稳住心神,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的背过握水果刀的右手,装作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回过头看着祝峰。

        祝峰端着燃烧黑色蜡烛的烛台,一脸笑意的看着涟漪。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涟漪搞懂了祝峰那怪异的原因了,就是他脸上的笑容。

        无论何时何地见到祝峰,他的嘴角永远挂着这不咸不淡的笑。每次都是分毫不差的角度,与其说这是礼貌与修养的微笑,现在来看,更像是手艺精湛的雕刻家用刻刀将这完美弧度的笑容定死在他的面庞上。

        “霏霏睡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的。”祝峰那张笑盈盈的脸,像是催命符一样,一步一步的靠近着涟漪。

        压迫感催使着涟漪亦步亦趋的后退着,害怕使她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强行压下逃跑的冲动,脸上挤出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是么?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她聊聊天。妮子,醒醒,我来找你聊天了。”

        过身的右手已经碰到了墙壁,退无可退了。涟漪后面的话不由得放大了声音,企图让霏霏或是附近的邻居能够听到。

        “你就算把喉咙喊破,也没人会回应你的。”祝峰撕开了伪善的外包装,祝峰将涟漪堵到了墙角,那无情的笑脸和不屑的声音看破了涟漪的小心思。

        “离我远点。”涟漪右手从背后颤抖的抽出,水果刀的刀刃明晃晃的冲着祝峰。“你把霏霏怎么样了?”

        “哎呦,动刀子了。真吓人。”笑吟吟的脸上充斥着蔑视和玩味,不紧不慢的说着。“至于你的好友嘛,现在正睡得很香甜呢。”

        到底还是没来得及么?霏霏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在这一刻,内心的担忧和出离的愤怒战胜了眼前的恐惧,涟漪一刀朝着祝峰胸口方向捅了过去。

        水果刀直奔祝峰心脏扎去,蜡烛的微光下,涟漪奋力一击划出一条利落的直线,眼看着水果刀就要取其性命的时候,祝峰抬起右手,不经意的拍打着涟漪的手腕。

        水果刀从涟漪的手中飞了出去,手腕像是被榔头锤子这类钝器砸过一样的痛,短时间内无法用力。

        祝峰顺势抓住涟漪的脖子,狠狠地掐着。涟漪登时呼吸不畅,她用脚不远的踢着祝峰,却如同踢到铁板一样,脚尖生疼。

        “也好,今晚由你做献祭,我那可爱的小女朋友可以多活一个月。”脖子上的手将涟漪贴着墙面慢慢扼起,脚尖触碰不到地面的她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长时间进氧过少憋得都要炸裂开来,涟漪一张憋的通红。

        一条鱼,离开水能存活多久?一个人,离开了空气又能活多久?

        这窒息感和脱离水的鱼又有什么区别,危难时刻,涟漪将自己想象成一条脱离的水的鱼,喉管中的唾液就像是鱼身上的露珠一样,勉强的支撑着她,坚持的信念使她不能放弃。

        涟漪尝试掰开那只钢筋铁手,却发现那只手像是焊死在她的脖子上。祝峰倒是有些惊讶,眼前的这个少女居然还没有昏厥过去。不过他也没更用力的捏着眼前的“小蚂蚁”,他更喜欢玩耍猎物和猎物苦苦挣扎的过程。

        眼底已经看不见蜡烛的光亮了,身体的感官意识正在远离。涟漪的左手从对方的钳制无力的滑落时,仿佛摸到了一个戒指一样的东西。

        戒指?戒指?此刻生还的契机使得那本已迟滞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调用着为数不多的身体机能,涟漪摸向屁股口袋的剔骨尖刀,朝着祝峰的手臂狠狠的扎了下去。

        半只脚踏入阎王殿的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刀子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出了点血。

        祝峰甩手就是一记大耳光打在涟漪的脸上,再小的创伤都是耻辱的象征,优秀的猎人怎么会被一只蝼蚁所伤?玩耍的心态发生了转变,右手持续的发力,涟漪嗡鸣的耳朵中听到了喉管的挤压。

        还,还差,还差一步。无力睁眼的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摸向瞬时记忆的伤口,随即用沾血的手指触碰着脖子上指节的戒指。

        能不能活下来,就在此一举了。

        指尖的血触碰到了戒指上,闪烁着微微绿光,血滴消失在光洁的绿玛瑙表面。那戒指像是没吃饱的孩子一样,绿光频率极闪,祝峰惊悚的看着手臂上那个不起眼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而后汇集成一股细流,钻进手中的戒指里。

        “你他妈的。”那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笑脸也终于变了神色。他再也顾不得手上的涟漪,扔废品一样将她甩到一边,左手用力的撸着右手泛着诡异绿光的戒指。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戒指在他的手上无节制的吸收着血液,纹丝不动。

        涟漪趴在地上张大了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斯哈斯哈的喘着粗气。她从没觉得呼吸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随着氧气进入体内,失控感逐渐消失,眼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望向那个狗男人,看到戒指将祝峰的血化成一缕细流,不断地汲取着。

        而祝峰的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血液的流速放缓了许多。

        此乃天赐良机,绝不能让他缓过来。涟漪摸过地上的刀子,勉强的爬起身,朝着祝峰的肚子捅了进去。

        念咒的祝峰摆脱戒指都来不及,更别提在意涟漪的举动。“噗嗤”一声,他的肚子被涟漪囊了口子,血不要钱的往外喷涌着。

        本已缓速流入戒指的血流,嗅到了新的血液创口,绿光狂闪。细微的清泉流淌成了湍流不止的入海之势,贪婪的吸吮着祝峰的鲜血。

        “贱人!”祝峰愤怒的一脚将涟漪踹飞出去,却对眼前的异变无能为力。鲜血在他体内极速的流失,他明显的感到生机在快速的散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祝峰被戒指吸成了人干。那戒指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吃饱的机会,将人皮也缠绕包围了进去。

        真踏马的痛,涟漪扑倒在地。刚才祝峰那一脚差点踢得她吐了出来。她捂着肚子眼见着戒指侵蚀了祝峰,而后光芒大放,闪的屋子宛如白昼。不得已,她只得闭上眼睛蜷缩着。

        不知多久,光芒褪去。稍微缓和的涟漪睁开双眼,戒指和祝峰都消失不见了。她踉跄的起身奔向厨房,嘴含着水龙头的出水口,用不利索的右手将开关拉了下来。她的嗓子在冒烟,她要渴死了。

        肚子中的凉水都快漫过了喉咙,那种濒死的饥渴才得到满足。涟漪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嘴角的水珠。这种心理暗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了。

        涟漪发现她拥有这种极强的自我暗示,不,更应该说是自我欺骗能力的时候,应该是在一个下午。几天的睡眠低下,白天的没精神,让身为插画师的她拖欠了五六张的商单,截稿日就在晚上。她只得一边含泪赶稿,一边默想自己是个无情的作画机器。

        结果让她大出所料,原本需要构图设计画线稿上色需要最少一个星期的工序,在她不知疲倦的奋斗中,一个下午就全部搞定。而这种自我欺瞒,激发潜力的代价就是让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两天。

        涟漪左手臂膀撑着水池庆祝着劫后余生。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情急之下想起那幅画会吸收血,她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从祝峰和那枚戒指“同归于尽”后,涟漪内心的不安与焦虑一并的冰消瓦解了。那种抓不透摸不着的感觉也随之散去。呼吸之间的畅快,心情的愉悦,如同春日融化了厚重的冬雪,温暖的初阳从海平面升起。

        正当涟漪感慨着想要打开电源,寻找好友所在之时。一个声音从她脑海深处传来。

        [试炼者祝峰已死亡,任务失败。击杀者涟漪能力觉醒,将继承身份。倒数3s后,试炼者涟漪将进入梦境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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