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青
系统提示：“呼叫演员！”
翁……
简凡听到一声轰鸣，猛的睁开双眼。
他坐在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上，13号座位，系着安全带。
同时，电视里正在播报平安市天气情况。
大雾，飞机停飞，高速路封闭，汽车只能走普通道路。
“这就是意识拍摄吗？”
感觉好真实。
简凡能感受到座椅的柔软，空气的寒冷，汽车的颠簸。
叮咚！
系统提示：“演员请准备，演出倒计时开始。”
10……
3、2、1
开始！
“叮铃铃……”
简凡手机铃声响起，标注的名字是老婆，家里人打来的。
接通。
简凡进入状态，不敢有丝毫大意。
普通拍摄允许失误，可以重新再来。
意识拍摄表演失误属于重大事故。
不仅观众看得尴尬，演员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为了事业，为了奶粉钱，简凡说什么也要拿出最好状态。
“喂，媳妇啊……你放心吧，这单生意我肯定谈成……
我有几成把握？
我的嘴你还没领教过吗？”说到这里，简凡眉毛上挑，表情猥琐，明显在做更深层次的表达。
“呸！”
林清语啐了一口，俏脸羞红。
大家都是成年人，该知道的知识基本都知道了。
“流氓！”
“无耻！”
“请让我尊称你一声猛人兄！”
“哈哈哈哈……”
观众发出欢乐笑声，抛却了生活中的琐碎烦恼。
与此同时，车里的群众演员齐齐侧目，全都看向简凡。
惊讶，憋笑，害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同时，简凡也注意到了车里的其他人在看他。
“看什么看，你们没老婆，你们没老公啊！”
噗！
观众再次忍不住发笑。
心想这家伙脸皮是有多厚啊，车上开荤还有理了。
下一秒，镜头给到了司机。
黑眼眶严重，眼皮正在打架。
观众对彼得事件多少有些了解，司机表现出异样他们就知道车祸要来了。
呜……
仅仅过了10秒钟。
对向车道迎来一辆小车和一辆货车。
小车超车，货车不让。
客车司机被鸣笛惊醒，吓得猛打方向盘。
轰！！！
客车侧翻。
七号体育馆陷入寂静。
有人拳头紧握，有人双手挡住想要惊呼出声的嘴。
嘭嘭嘭……
汽车连续翻滚，玻璃破碎，有人被抛出车外……
同时，超车的小汽车和货车出现碰撞，双双翻车。
呼……
四级左右的风力吹拂，汽车车轮转动，地上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镜头拉进车厢。
系着安全带的乘客稍微好点，没系安全带的乘客要嘛被抛出车外，要嘛躺在车厢里。
有人没了动静，有人胸膛欺负，还有人身上没有伤口。
嘭！
简凡松开安全带，无力的摔倒在车厢里。
他面色苍白，脑袋眩晕，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在颤抖。
太特么真实了！
没拍之前简凡期待意识流表演，等真正演上后他又有点后悔了。
这是真的疼啊。
还好，他没有出戏。
简凡走出车厢，一屁g坐在地上。
休息了几秒。
车厢里其他人又有了动静。
简凡上去帮忙，找到了一部可以用的手机。
他拨打急救电话，快速报告地点，遇到的事情，大概有多少人受伤。
同时，镜头给到医院指挥平台。
他们联系交警，消防，以最快速度安排救护车辆。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
警方快速规划路线。
一部分警员火速赶往现场，一部分警员封锁路线，暂时禁止其余车辆路过。
一时间，道路上响起警报，三种特殊车辆飞速穿梭在车流当中……
看到这里，观众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要的就是这种场面。
面对灾难时，军民团结，火速支援。
“干得漂亮！”不知是谁，站起来大吼一声。
观众向声音来源方向看去，会心一笑。
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
镜头再次切换到车祸现场。
距离救援到达还有一定时间。
彼得医生开车路过，简凡正架着一名意识清醒的伤者向路边走去。
彼得医生靠边停车，立刻上前帮忙，将可以移动的伤者全部安置到路边安全区域。
接下来简凡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设定中他不是医生，有时候连打下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瘫坐在地上。
拿出手机拨打自己妻子电话。
接通。
清脆的声音响起。
“请问哪位。”
简凡道：“是我啊媳妇。”
“你怎么用别人的手机，你的手机呢？”
“别说了，今天点背，车还没到平安市市区边缘就翻车了。”
“你……你没事吧？”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简凡安慰道：“放心吧，你老公我福大命大，什么事都没有。”
女人再次确认道：“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还可以给你唱首歌呢。”说着，简凡清清嗓子，唱起了一首地球华夏的经典歌曲。
“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
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
我想确定每日挽着同样的手臂
不敢早死要来陪住你
我已试够别离并不很凄美
我还如何撇下你”——《相依为命》节选。
“怎么样，唱得不错吧。”
简凡得意洋洋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写的歌，本来准备在你生日那天唱给你听的。
为了不让你担心，只好现在拿出来了。
我跟你说啊老婆，我……”
说到这里，简凡感觉胸口和腹部难受，嘴里有一股腥味。
他伸手擦了一下。
手背鲜红一片。
完了！
观众叹息一声，从简凡没有外伤出来就猜出到他结局了。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明明很温馨的画面好吧。
感性的女观众双眼湿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简凡保持笑容。
他演绎的角色还有人生中最后一句台词。“老婆，我爱你！”
嘭！
简凡倒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鲜血，手机放在耳边，熟悉的声音渐渐变小，双眼慢慢闭合……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警报声。
可惜，已经晚了。
叮咚！
系统提示：“演员杀青，转入上帝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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