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偏偏活着”

到家向西走回到家之后他插入钥匙打开门，桌子上还放着两万块钱。她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犹豫地删除一个叫做金子妹联系人，删除之前里面还有一堆未读信息。躺在床上的陆南均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日下的光晕笼罩着大地，染出一抹红色的斜阳，光透过玻璃照到陆南均的脸，在灿烂的阳光下她的一切显得无比美好，她闭上眼睛，沐浴着最后一丝太阳。第二天她从床上坐起来，朦胧的周围。现在已经是上午，她起来把剩下的两万块钱装在包里，自己做了点早饭。陆南均拎起包走出门，花了一上午时间才走到房地产公司。不像上次那个，相比昨天那个地方这里亮堂很多，人也都是那种打着工牌穿着衬衫的员工，这让陆南均待在这里感到很自在。他把两万块钱还上之后还剩下八万还没还，她知道这是他自己戴的款所以也没说什么，到期日还是十天，过了那天要还的钱还会更多。

        “这里是合同，近期请把你的监护人叫来签字”柜台里的人对陆南均说。

        “我爸妈在外地工作”

        “那请你把合同上写的陆女士叫过来”

        “那是我”就这样她和业务员拖拖拉拉了一下午。本来想中午再去别处转转体院一下轻松的生活，现在办完这些杂事已经快晚上了。除了今天，近些年来陆南均根本没注意什么周围的环境，鸟语花香人来人往，这些她在以前都没心思看。如今大多数债都已经换完了，她手撑着后脑勺自在的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晚风轻轻掠过她的脸颊，捋动着她的头发。她把自己以前存的钱拿出来找了一家最近的饭馆坐下。这家餐厅不大，生意很好环境也不错，他挑了一个里大门最远的地方坐下，这时候一个服务员抱着菜单走了过来，

        “一位吗”陆南均点点头，之后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她，她点了一堆看上去很好吃的菜，有五六盘。

        “你点这么多会不会吃不完啊”服务员问，这时候陆南均抬起头，用她幼嫩的脸挂起笑容，

        “我把我家人欠的债全还完了”他从陆南均的话里听出了兴奋和激动，

        “那你好厉害啊”不一会，一桌子菜已经上齐了，这时候那个服务员又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蛋糕，

        “祝贺你呀”他把蛋糕放在陆南均面前，陆南均本以为他下一句要说如果满意可以充个会员，但是他把盘子放下后就离开了。时间已经不早，陆南均在桌子面前细嚼慢咽，根本没在乎现在是几点。这时候一看才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天空漆黑，她站起来离开桌子走到前台结账，这顿饭花了两百多块钱，结账之后刚才那个服务员走过来，

        “您如果对小店就充个会员”陆南均笑了一下，边回头摆摆手边转身向大门离开。在心底说了一句“换汤不换药的推销”。现在已经很晚了，他走到马路前面准备过去，突然有几黑辆车从她面前开过，兜了一阵风，吹的她头发都飘起来。她向刚才那几辆车行驶的路看去，它们在向东边走，陆南均也没有多想。夜里很寂静，蝉鸣声在树梢上响起，风也慢慢静下来，她走在一条昏暗的小径里，慢悠悠的散步。今天他很晚才回家，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清晨，他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谁没事这么早打电话…她揉揉眼睛肿拿起手机点开接听，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陆南均清醒了一点。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想好了”陆南均不南方的回答“之后办完了就过去”她把电话挂断。陆南均跑到楼下的复印社接到了一个传真，是一张债卷，上面的人名叫“马勇先”。反正这一天也没事干陆南均就打算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要到钱。她拿起纸朝着上面写着的地址走去。他确实就住在两栋楼之后的一个单元，走路过去不到两分钟。这小区的环境很差，墙角都堆满了垃圾。陆南均尽快走到他在的那栋楼。来到门前，她敲敲门，里面的骂声从门缝里钻出来传到陆南均的耳朵里。

        “妈的我会还！别他妈来催了！”陆南均被这几句话吓到了，但是还是想继续试试。

        “您好…这是马叔叔的房子吗？”屋里安静下来，紧锁的门被微微打开，

        “不好意思，是的”马勇先听到是一个孩子就放下防备，把门打开了，陆南均往里一瞧，物质比较乱，不过没有很脏。马勇先也看到她手中拿的纸，想必也一定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进来说”

        “好啊”马勇先的眼神略微惊讶，犹豫了一下。进去之后它们坐在餐桌两个面对面的椅子。陆南均把欠条放在桌子上，又把明细摆在自己面前。

        “你父母没跟你说过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吗？”马勇先问，

        “说过，但是我们先说有用的，你这个债欠了十一年，利息也是同比例增加，为什么要告他们是高利贷呢？”马勇先看她没有直接过来催债，于是也平静的回答。

        “比起其他公司，他们的利息高出了百分之二十”陆南均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很能理解，因为他们这种公司需要很大的成本来带动。

        “那你不还钱的原因是？”马勇先似乎回避这个问题，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这时候陆南均咳嗽一声打破尴尬，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还是分分期？”

        “分期吧，既然你都来了那我不还点也不合适”马勇先似乎对孩子和女人很有耐心。“你先等我一下”马勇先走向里屋拿回来了二十万放在桌子上，

        “这里有一个合同，你签字之后我会把合同和钱上交给公司”她说着，那应该在对面清点钱数。正好二十万，他把钱递给陆南均，然后在合同上签字。陆南均道谢之后就准备离开，马勇先看着她愈来愈远，一直坐在椅子上观察。陆南均的手放在门把上，但是怎么拧都拧不开。这时候马勇先站起来，陆南均咬紧牙把全身的力气使出来也没能打开门。她把手放下，面对着马勇先，盯着她。马勇先有点疑虑，就在他将要靠近陆南均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从陆南均身后传来，随后门被暴力的踹开，陆南均也惊恐地回头，几个个子很壮的男人出现在门前，中间的那个就是让她来催债的那个人。

        “哟？你已经来了？要到钱了吗？”

        “嗯”

        “那走吧”说完，陆南均跟着他们走了出去。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马勇先，她嘴角微微扬起。陆南均坐上他们的车，她还记得，这就是昨天在晚上看到的那几辆。

        “要到了多少钱”她问陆南均，陆南均拉开包的拉链，套出了一摞现金，说到：

        “二十万”他接过钱，

        “业绩不错，现在如果你没事的话先跟我们回去一趟，顺便把钱领了。你说，那姓马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像个畜生”听到这句话，他嗤笑一声，把钱装进一个牛皮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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