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她不想死
眼见厉云荻撩起袖子，真要打起来，亭鹤气得要命，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
“住手，住手！我家世子正在诊治，你们给我安静点！”
厉云荻松了袖口：“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他说的像是他没折腾一样。
两边衙役不敢得罪季国公府，见亭鹤开口，终于不用为难，退了开：“两位请，两位请。”
厉云澜径自走到房外，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正在被施针的季轻尘，随即目光定在门边上的沈芊晴身上，目光漠然：“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芊晴被厉云澜那冷目逼得浑身一抖，不敢再看他，低头躲避道：“与我无关，他要侮辱我，然后不知怎么，他就这样倒下了。”
亭鹤每次一听就恼火，忍住踹死她的冲动：“我家世子侮辱你，你疯了是不是！”他家世子就是这辈子不娶，都绝不会碰这个贱人一根手指头！
厉云澜没有愤怒，一脸面色平静：“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沈芊晴扯开自己脖颈衣襟，露出稍微偏下一些的抓痕，咬唇理正道：“这就是证据，你们可以对比，我进这茶楼的时候是没有的，后来，季轻尘对我不轨，就弄出来了，他手上还有血渍。”
茶楼内外的客人听她打着气高声说着，目光落在那伤处，他们本来不信季世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就是这抓痕，让他们不信也得信。
沈芊晴很满意这些人站在她一边的目光，幸好出事后，她机灵，拿季轻尘的手在身上抓了两下：“我是正当防卫，谁都怪不得我，谁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倒地不醒了！”
厉云澜直直看她：“你确定是这样？”沈芊晴迎上他的眼睛就发憷：“就，就是这样。”这个男人神色好平静，平静的好可怕。
“那你为何而来，逼他娶你？”
直白不带起伏的陈述，像是只是陈述事实，让茶楼内外的人有些忍不住“噗嗤”，他们刚才被季世子出事的事吓住，都忘了，盛京喘气的都知道，芊晴郡主非常迷恋季世子。
找季世子，只能为了讨季世子欢心，让季世子娶她一事。
“我，我，”沈芊晴听了，咬唇，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是因为找季轻尘娶她的事，她已经快十六了！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厉云澜要一个明确答案。沈芊晴眼眶红：“是。”
“既然为他娶你，你主动上的门，主动找的他，更是为了让他娶你，何来强迫？”厉云澜平静说得话，让众人都静下反思。
是啊，芊晴郡主上的门，让季世子娶她，怎么会出现强迫？
沈芊晴感觉不太对，慌乱辩解道：“我，我再怎么稀罕季轻尘，也在意自己的名节！”言外之意，季轻尘不规矩，她不得已反抗。
这时，厉云澜语气带了几分轻蔑，因为方才的平静，此刻这轻蔑格外突兀让人注意那轻蔑内容：“听闻芊晴郡主为了季世子什么都敢做，我虽然刚入京数月，但把芊晴郡主为季世子所做的各种有违礼教，名节的事，听了不少，相信这里每一个人都听得不少，所以，芊晴郡主给的理由怕是不能让人信服。”
“而且，我可以很明确定义芊晴郡主为了季世子，是盛京谁都知的不在意男女大防，既然不在意男女大防，季国公世子如果真对芊晴郡主你动手，那就是季世子情加上芊晴郡主日思夜想愿了！”
“我，我没有，我不愿意。”她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松口！松口季轻尘无缘无故出事，她就完了！
“你问别人，有谁觉得你不会？”厉云澜的声音更带嘲讽。
“是啊，芊晴郡主怎么会不同意？”
“刚才听就觉得怪，季世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对象还是芊晴郡主！”
“芊晴郡主不逼迫季世子就是好的了，谁都知道，季世子想娶，芊晴早就贴过去了！”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对她不利，她扫过众人，努力保持理智，额头汗水开始落：“反，反正，你没证据，我有证据！”她把脖子上的抓痕，露得更清楚，这是铁证！
“芊晴郡主，你需明白一件事。”
“什么？”
“现在种种证据都证明，你是主动上门，季世子一旦中毒，你就脱不了干系。
“我这伤，”芊晴郡主指着自己伤口，
“季世子要是对你不轨，早就娶了，现在如此反常，你这抓痕很可能就是让季世子中毒的证据！”
“什么？！”芊晴郡主被他这话惊住，周围人也惊住，想想却十分有道理。厉云澜肯定道：“你让他神志失常，让他中毒！”
罪名凿凿压下来，芊晴郡主吓退一步，厉云澜上前逼近她，毫无武力的文弱书生，此刻芊晴郡主却觉得比杀过人的将领还可怕。
“毕竟，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所有条件你，只有冲上门的你，是意外条件。芊晴郡主，你这罪证，确定好是谁的？”他低声在芊晴郡主身边：“季世子好好的会抓你，谁信？”
“肯定就是不正常才会抓你，而为何不正常，就是季世子不同意娶你，你生了歹心，下毒害他！这才是我们人尽皆知的可能。”
芊晴郡主浑身开始抖，厉云澜看在眼里：“芊晴郡主，你可知暗害季国公世子什么罪名！其罪当诛！”芊晴郡主抖得更厉害。“芊晴郡主，你没听见周围人都说的什么？”
芊晴郡主听着周围已经动摇怀疑的声音，眼里痛恨：“分明是你引导的结果，明明之前，都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人好可怕，他和季轻尘好相似，看起来都是温润公子，实则比谁都心狠手辣。
不，季轻尘还好些，这个人比季轻尘更温默，沉敛，狠起来更让她感觉一丝季轻尘不会有的阴狠。
厉云澜不在乎她说什么，只慢慢说着事：“到时候，皇上，季国公，谁都不会放过你，”
“芊晴郡主，我知道，你绝不会有害季世子的心，现在趁事情没闹大，季世子的情况再不能拖下去，我何尝不是在救你？你就这么想死？”
芊晴郡主一抖，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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