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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师徒二人想尽了各种办法,不要说无法取下,连个口子都没在手镯上留下。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欧阳晴漫不经意地抬起头,不想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眼睛。

        “黄姐姐!”她吓了一跳,闪电般缩回手,就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抓到一样。

        展昭也被惊到了,他堂堂一位大侠,竟然趁人家姑娘昏迷不醒之际带着徒弟去锯别人的手镯,这要传扬出去,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他的脸也跟欧阳晴一样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忙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藏在了身后。

        “黄姑娘,你醒啦!”见到她清醒了过来,他又很是欣喜。

        床上的女子茫然地望着他:“你是谁?”她的问话令展昭大吃一惊,见她的表情不像作假:“你……你不认识我了?”

        黄梨想着这古人是谁,突然头疼欲裂起来,她抱着头,痛苦的道:“我头好痛。”

        “黄姐姐!”欧阳晴关切地看着她。

        “黄姑娘!”展昭见她痛苦地□□着,连忙朝外喊:“来人啊!”守在屋外的侍女听到呼喊,推门而入,他当即朝她们吩咐:“快去请医官过来。”

        黄梨抱着自己的头,不管头再痛,也不及心里哀伤痛绝,肝肠寸断,就像她的心被人剜去了一半一样,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她捏起拳头,不断打自己的头,似乎这样头痛才会有所减轻。

        展昭担心她伤害自己,坐在床沿,抓住她的双手:“黄姑娘,你别这样,你这样会伤害你自己的!”

        “我头很痛!很痛!”黄梨喃喃自语着,她脑中似有很多道声音在吵架……

        “去陷空岛!”

        “去长安!”

        “你刚刚还想去陷空岛呢。”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

        “刘医官,快看看黄姑娘,她说她头痛。”

        医官姓刘名塘,听得此言,连忙将药箱放在桌上,从箱中拿出一个布包,走到床边,替那姑娘针灸。待病人渐渐平静后刘医官才收了针,展昭问道:“她是怎么了?刚刚好像不认识人了。”

        刘医官叹了一口气:“伤了头部可不大好。”

        展昭听得此言,暗暗替那姑娘担心,在她病情面前,他一筹莫展。

        黄梨第二次清醒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她看着陌生的房间,心中惶恐不安,翻身下床,脚刚踩在地上,人就站不住了,摔倒在地。

        展昭听得响声,推门而入,见她摔倒,连忙上前扶起她。黄梨看着眼前这人,似熟悉又有些陌生,不确定的问:“展……大哥?”

        “你记起我了!”

        “我怎么在开封府?”黄梨被扶着站了起来,浑身泛力,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不是开封府。”

        “不是开封府是哪里?”

        展昭扶着她在桌前坐下:“这是我的府邸。”

        “展大哥,我要找你,我要找你……”黄梨拉住他的衣袖,她只知道自己要找展昭,但为什么要找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要找你!我找你干什么呢?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泪簌簌而下。

        “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展昭柔声安慰:“想不起来慢慢想,先吃点东西,好不好。”黄梨一双泪目望向眼前这男人,他温和的眼神令她感到心安。眼泪仍然不断,好一会儿才朝他点点头:“我想喝水。”

        “好。”

        展昭连忙提起桌上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心地递给她。

        黄梨伸手接过,但她手上无力,水杯一下掉在桌上。看着打翻的水杯,看着桌上的水,在她眼中这水却一片血红。

        血!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青年趴在门板上,背上全是血,她不停在哭,拿了衣物按住他的伤口,但鲜血还在不断往外冒。她惊恐万状,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多血!白玉堂流了好多血!”她抓住展昭放在桌上的手,边哭边哀求的说:“展大哥,白玉堂要死了!救救他!救救他!”

        展昭虽已猜到结局,但亲耳听她说仍被惊到了。白玉堂是什么样的武功只有他知道,那样的武功还被人重伤,那重伤他的人武功该有多高。

        “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黄梨痛苦到不能自已,展昭又将刘医官请来给她施针,缓解她的头痛。但她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生怕这一放手就连最后可以帮她的人都没有了。展昭无奈,只能被她拉着,局促地守在她床边。见刘医官拿着针袋走来,似乎看了他们拉在一起的手一眼,又似乎没看,他心中更加怪异了,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另一只手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又叉在腰上,都不知该怎么摆放了。

        施过针后,黄梨的头没那么痛了,情绪也稳定了很多。一个侍女喂她吃粥,一个侍女端了一根杌子到床边。展昭坐到了杌子上,待她吃完粥后才问:“你们在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梨靠在了床头,向他摇了摇头:“我们没去长安,我们去了扬州。”

        展昭颇为吃惊:“你们不是要去长安,怎么到了扬州?”

        “我不知道,有好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在扬州我装成一个男人,我们遇上了好一些人。我虽然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我记得他和四哥都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流血。白玉堂……白玉堂,他一直在护着我。”黄梨突然离开靠着的床头,紧盯着展昭的眼睛露出惊恐之色:“展大哥,有个戴鬼面具的男人一直要抓我。”

        “戴鬼面具的男人?什么样的鬼面具?”展昭听到“鬼面具”三字立即想到了玉栏行院的那个鬼面具,那个绝美的女子宁久微。

        “青面獠牙,很恐怖。他还提了一把大刀,一直在追我,他想抓我!”

        展昭心中一动,命侍女拿来纸笔,画了一幅画,画上是一青面獠牙的面具:“黄姑娘,你看,是这个面具吗?”

        黄梨一见那面具,惊恐万状:“对!就是这个,那个人很恐怖!”

        “真的是男人吗!既然戴了面具,你怎么确定是男人还是女人!”展昭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想到那天他们五个人追到码头,那白衣女子还有花冲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地坐船离开。不仅如此,他们还绑走了王若琳,这件事一直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那个人的身形和白玉堂差不多,而且说话的声音就是男人的声音。”

        出现第二张鬼面具了!第一张鬼面具是个女人,能在我和白玉堂联手的情况下走上十来招。第二张鬼面具是个男人,如果他的武功和第一张鬼面具的武功同样厉害,或则高于第一张鬼面具,那么白玉堂还真有可能被人重创。

        展昭屏息凝神,一直注视着黄梨:“他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黄梨按住额头,努力回忆:“我只记得一两句,他说‘白玉堂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知能接他几刀’,很嚣张的一个人。”

        这句话透出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个鬼面具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如果他能重创或杀死白玉堂,那就该人家嚣张。

        展昭问:“是那个鬼面具杀了白玉堂吗?”

        “我记不大清了,当时还有人,四哥……四哥……也被杀死了。”黄梨提起蒋平就一阵悲痛,她掩面痛哭,哭了一阵才又道:“后来只剩我们两个了,我还不会武功。”她最自责的就是自己不会武功,成了他的拖累。

        蒋平被杀死了!

        展昭震惊得无以复加,虽然他没直接跟蒋平交过手,但蒋平能成为陷空“五鼠”之一,武功就算比不了白玉堂,但一定不差的,一个江湖高手,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人杀死了。见她又难过起来,安慰了她两句,问出目前最令他困惑的问题:“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既然对方阵营中有很厉害的人物,就算当时白玉堂和蒋平拼死护着她逃跑了,难道那些人事后就不追捕她了,任她逃走?不合常理!这句话刚问出口,他突然又想到了时间问题,这个问题一下就令他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如果他们三个真到了扬州,她是怎么从扬州到的开封?扬州到开封可是相距千里,先不说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在街上跑其他州府的人管不管,就单是时间上这姑娘就做不到。

        他们是六月六日离开的陈州,从陈州到扬州是千里之地。他们当时只有一匹马,一辆马车,这姑娘膝盖还有伤,十天能到扬州都是好的。今日是六月二十一,她是六月二十晚上到的开封,扬州到开封又相距千里,这姑娘怎么赶得及!

        骑马,路上不停换马?

        或则……

        赁空出现!穿越千里之地!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身上。展昭禁不住再看向那姑娘,那张洁白娟秀的脸庞透出浓浓的哀伤,端的楚楚可怜,但此时这楚楚可怜的人儿在他眼中却染上了一层阴郁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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