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谜之少女

“没有！砸道场是我的主意，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们。还有四哥……四哥他……”黄梨提起蒋平心中就一阵悲痛，涕泪交流。

        四哥！

        白玉堂心中同样悲痛，他捏紧了拳头，一拳砸向身下门板，一行清泪滑下了他英俊的脸庞。

        蒋平不能白死，他要报仇！

        他心中发狠的说，但在此之前他得确保她能平安的活下去。他捧着她的脸，凄惨的笑：“说了好多次要保护你，我每次都没有做到。”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黄梨急忙说：“你帮我挡了那一鞭，如果不是你，我当时就死了。”

        “先前你救我，后来我救你，我们总是救来救去，亏欠彼此。”白玉堂双手是血，他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笑着说了一句。

        “所以我们就当扯平了。”

        “扯不平，我身为男儿，本应救助弱小。但你弱质纤纤却于我最困顿时救我一命，怎么说都是我欠你的。”

        黄梨突然想起这句话他曾经对她说过，她当时被困玉栏行院，被人装进了棺材里，白玉堂将她救出来时就说过这句话，他后来还发誓的说他今生今世都不会让她再受伤了。他这时说得这么伤感，他是要……

        她抬头看着他，见他深情地凝视着自己，他说：“你会活下去的。”

        “不！我要跟你死在一块！”

        她这时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留与走之间犹豫，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早就离不开他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她脸上滚落。此时情不自禁，她捧住他的脸，低下头，向他的唇吻了下去。

        白玉堂完全没料到这时候她会突然吻自己，他瞪圆了眼，反应过来后激动得无以复加，一把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这一刻，他心中无比甜蜜，死是那么无所畏惧。

        好一会儿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捧着她的脸，眼中只有她。

        “你听我说，能逃你一定要逃，留在这儿你只会成为我的拖累。那个人等一会儿就会找过来，我去杀他，你就趁机逃命。你自己要想办法活下去，听见没有！”他总是不放心她，忍不住要对她多交待两句：“可惜你不知道陷空岛在哪儿，不然我其他三个哥哥可以保护你、照顾你。”他突然想到一人，连忙对她说：“找展昭！你逃到开封去，找到展昭，请他通知我的三个兄长，将通州的事告诉他们，如果……如果我和我四哥都死了，让他们替我们报仇！”

        “不！我不！”

        见她坚持，他温柔的对她说：“傻瓜，只有你逃了，我才能想办法逃走。你逃到开封去，如果我逃出来了，我就到开封找你。”

        “真的？”黄梨颤着声问。

        “真的！”白玉堂极为不舍，又紧紧地抱住了她。没一会儿，他目光突然变得冷冽，他道：“他来了。”

        一个戴鬼面具的男人拖着一把大刀，一路上走了过来。他对着废窑道：“白玉堂，你我这等身手无谓躲躲闪闪，出来吧。”

        白玉堂调息一番，抓了屠龙刀，拉了黄梨就走出废窑。他对使刀人道：“放了她。”

        使刀人“嘿嘿”一笑：“本君女人多得是，放不放她都无所谓，不过这位姑娘的一位故人想见见她，托了本君带她回去。”

        黄梨对这人有种本能的畏惧，她缩在白玉堂身侧，听他说有故人要见她，当即反驳：“有故人要见我，不可能！”这世上我怎么可能有故人，故鬼差不多，祖先鬼。

        “姑娘，看来你的记忆不怎么好。”使刀人道：“你的故人说，在玉栏行院姑娘曾偷看过她跳舞，她要找你算算这笔账。”

        我偷看人跳舞！

        黄梨经他提醒，突然想起一人，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对他道：“宁久微！是宁久微！”她又急忙解释：“我没偷看她跳舞，就是她跳舞的时候我刚好路过！”

        就这样就要找我报仇？她是疯子吧！

        白玉堂也知道是谁了，玉栏行院的鬼面具，她带着花冲等人逃走时就撂下了狠话。她找黄梨报仇是因为黄梨带出了那几个被绑架少女的消息，以至于他们那次的绑架只绑走了一个少女王若琳。

        使刀人这时打了一个响指：“既然姑娘知道了是谁要找你，我们这就要开始吧。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他话音刚落，明晃晃的大刀跟着就砍了过来，白玉堂一把推开黄梨：“你快逃！”

        黄梨也知道自己留下会成为他的拖累，转身就跑。跑了一阵，听得身后有白玉堂焦急的叫声，回头一看，使刀人几个起跃就已到了她的身后，他面上的鬼面具有如幽灵一般……

        啊——

        她心里极度恐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展昭，救白玉堂！找展昭，救白玉堂！

        找展昭，救白玉堂！

        前方突然出现一点耀眼的光芒，紧跟着红光大炽，时空发生了扭曲，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一切都没变。

        使刀人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眼睛一痛，本能地遮住了双眼，他从没遇到过这般离奇的事情，心中“呯呯呯”地狂跳起来，当红光敛去，黑暗重新回归，他才放下遮眼的手臂。眼前空无一物，那姑娘不见了，他跟着往前奔了一段距离，也没有人，她就像从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

        白玉堂已是第二次见到这一幕，他一见红光出现就知道她一定能逃得掉，他心中大定，提刀砍向使刀人。

        开封，朱雀门

        今夜值守的城门官姓孔名直，他打着哈欠，有些昏昏欲睡。正欲招呼校尉张羽上城楼巡视一番，突然群马奔腾，踏地之声不绝，这般动静，至少得上万骑兵。他心中大惊，难道有人攻城！

        所有守城官兵也是惊诧莫名，太平日久，何时见过这等阵势，但平时操练惯了，长官一声令下，所有的守城官兵立即行动起来。拉了拦马栅，做了防御，严阵以待。黑夜中忽地起了大片雾气，雾中红光大盛，以为跟着就会有上万铁骑奔腾而来，所有官兵都紧张了起来。

        不想红光中跑出一人，是个女子！那女子浑身是血，在城门前力竭摔倒。孔直惊讶莫名，连忙奔了过去，那是一个容貌娟秀的女子，她双手染血，将手中的一支珍珠发钗递给他。

        “找展昭，救白玉堂。”

        那女子对他说了这句话就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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