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夜话
3 夜话
“是，我承认我曾对你的过肉体有过幻想，可那只是生理并不是你所谓的掩藏丑陋邪恶内心的皮囊，再说现在的我对你现在没有一丝的邪念，我只想让你摆脱这一行当而已。”叶湑沉思了一会，看着棠华身无一物的胴体说。
‘哼’棠华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像你这种心口不一又胆小怕事，总幻想着天花乱坠又满口道德假仁假义，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伪君子我见得多了。不就是嫌弃我是残花败柳破瓜歪枣千人骑万人爬的吗，有啥不敢说的，虚伪。”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了，或许是你经历的太多太多的你悲欢离合，欺诈谎言，苦痛磨难，试遍了人世间的所有丑恶，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生不可能只有黑夜，光明总会到来的。悲与喜是相对的，我同情你，但不可怜你，我希望你早日遇见你的幸福，摆脱磨难。”叶湑走到床前给棠华盖好了被子。
“光明？幸福？”棠华异常平静的说“以前的我是曾经幻想过光明，幻想过幸福，可冰冷的现实却告诉我，现实中根本没有，有的却是无情和残酷，我一次次的体会黑暗，一次次的领略丑恶，一次次的忍受残暴，我的意志也一次次的被消磨，直至殆尽。其实你有一个词用的特别好。”
“什么词？”
“自甘堕落。确实现在的我就是在自甘堕落，像我这种残花败柳也只能靠自甘堕落才能麻痹疲惫不堪的身体，才能抑制千疮百孔的心灵，才能舒服的度过夜晚，其实说真的钱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通过它们，通过尝试不同的人新鲜的事找寻不断地刺激和麻痹换的一丝丝的难以启齿的心灵慰藉而已。”棠华又点起了一颗烟，靠了靠床，不可置信的说“奇怪，真是奇怪，我又何必和你说这些呢。”
“其实并不奇怪，你和我说这些证明你已经开始做出改变了，其实本身的你和社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太阳明天还会升起，真情总会到来，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湑仔细的听完后说。
棠华吐着烟圈抬头轻挑了一眼。
叶湑走到床前掐掉了棠华的烟说“要想改变先从控制并减少抽烟开始。”
棠华目光呆滞神情疑惑的看着叶湑，看着他从夺烟到掐烟的每一下细微的动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怎么说呢，从以前上学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发过誓，我要用我今生的所有让你快乐。”叶湑目不转睛的盯着棠华。
“那只是曾经的我，现在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走吧。”棠华不敢再直视叶湑眼睛，一扭头背过身去，斜靠着床靠说。
“让我们重新开始，我可以包一座小山，我们远离现代社会，就我们两个，我们可以在山间嬉戏也可以男耕女织，我们就像古代隐士一样过一辈，过一辈子再也没有人打扰的二人生活，好吗？”叶湑不依不挠的牵起了棠华的手。
“对不起。”棠华迅速的缩回手说。
叶湑摇了摇头“请你给我个机会，给我曾经幻想奢望不敢表白的青春一个机会，虽然你我不再年轻，但我曾经对你的那份爱依然还在，我知道你不会再那么轻易相信爱情，但我想用今后的余生让你再相信一次爱情。”叶湑轻轻地把棠华搂进了怀里。
棠华扭捏了几下，望着透过窗帘零星射进的几米星光，叹了口气说“你看到那穿过窗帘的星光了吗？它们再怎么明亮也是冷光，它们无法使窗帘变得温暖，也无法越过窗棂的黑暗。夜越是迷茫月便会更加辉煌，月越是辉煌便越会让人胆寒，人越是胆寒便再也不会相信。”
叶湑顺着看去“星光会冷人心会凉本是常态，花开花谢即是轮回也是重生。不必去言论对与错，也不必去纠葛过去还是未来，我只想当下，只愿你幸福平安快乐。”说着更愈发的抱紧了棠华。
棠华微微一颤闭紧了双眼，风轻轻摇，花渐渐残，不是不想爱恋，只是不敢，也不能。记忆的漏沙总徘徊心间，万里层云一排横雁，往事如烟浮现眼前，心痛不甘无言，时间岁月铭记昨天。
叶儿带走了思念，留下了谁的执怨，不经意翻动老照片，泛黄不堪，是谁走到你面前寻到你的脸，陪你走过人间；是谁泛起你依恋泪从眼角滑落，是咸还是淡。风吹回了诺言，带回了明天，再一次回到你的面前，我只想把握现在的瞬间。叶湑痴痴的嗅着发香望着曾经的容颜。
“何必呢？我已经错误的活了一生，我不想再连累你。”棠华望着窗帘，眼里含着泪花。
“裳裳（tang）者华，其叶湑兮。我觏（gou）之子，我心写兮。”叶湑缓缓地说“或许这就是缘分，你我的缘分。”
缘分？棠华身体微微一颤，含着泪闭紧了双眼“谢谢你。”
叶湑摇着头“不用谢，希望今后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找回曾经的你。”
“如果我的第一份爱给的是你该多好啊，可惜没有如果。”棠华剧烈的咳嗽的几声，急忙抽了几张纸巾抱住了血痰，迅速的向垃圾桶扔去。
“怎么了？没事吧。”叶湑急忙问道。
棠华瞥了一眼垃圾桶无奈的叹息道“没事，老毛病。”
老毛病？叶湑先是一怔，然后连忙说“没事就好，多注意身体。”
接着叶湑松开了紧抱着棠华的手说“夜深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吧。”接着躬身捡起之前棠华扔在地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
棠华感受着身上温暖的大手不见了，急忙转身，急促的站起身来，急忙跑下床去狠狠的抱住了叶湑流着晶莹的泪珠，颤抖的说“留下来陪我一晚好吗？就一晚，我一个人好孤独，好害怕。”
叶湑艰难的转过身，看着棠华□□的胴体脸色一红又急忙转过身去说“你能先穿好衣服吗。”
棠华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赤身裸体，娇羞着红着脸赫然钻进了被窝，丝毫没有之前的那般浪荡，像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白兔，害羞的躲在被窝中只露着个脑袋渴求的说“能留下来陪我吗？”
“你穿好了？”叶湑背对着棠华不答反问道。
棠华轻轻拽了拽被子说“恩，你转过来吧。”
转过身的叶湑看着棠华躺着的大床尴尬的说“不是我不想陪你，毕竟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
“没事的，我相信你，就算你把我怎么样了我也不会介意的。”棠华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
叶湑心里想到，如果你还和之前刚见面似的那么放荡，我真害怕我抵挡不住诱惑，唉，好吧。叶湑心一横一咬牙说“好吧，我今晚陪你。”
“那你能过来坐吗？”棠华一只手拍着床沿，另一只手向叶湑招手说。
“不了，我还是坐它吧。”叶湑一偏头指着床对面靠墙的桌子下的那个小凳子说。
“好吧，那你把凳子拿过来好吗？”
叶湑点了点头把凳子搬到了床头柜前坐了上去说“你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棠华死死地盯着叶湑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男人，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疲惫不堪的身体，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涟漪，她选择死死地盯着他。
“你是不睡吗？”叶湑问道。棠华僵硬的摇着头。
“那我们聊会天吧？”叶湑像哄小孩一样的说。
‘嗯，’棠华挪了挪枕头乖巧的轻轻点头。
“你可以给我讲讲从高考之后到现在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吗？”叶湑冒失问。
棠华一听那死死盯着叶湑的眼睛开始不停地闪躲并带有些许的涣散，在沉默了三五分钟后，棠华的眼睛变得无比犀利，直勾勾的看着叶湑说“你真的想知道？”
叶湑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涉及你的隐私或者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没有特别想知道。”
“不比勉强自己。”叶湑看着略显挣扎的棠华说。
接着叶湑又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算了吧，论故事我的应该比你多，还是我讲给你听吧。”棠华抬手拿起烟盒，抽出了一颗烟就准备点上。
“少抽点。”叶湑抬手就要夺棠华手里刚点着的烟。
棠华一个摆手“就一颗。”叶湑点了点头把那包烟丢到一边。
“你不就想了解我吗，那我就给你一个充分了解我的机会，我就讲一下我自己发生的故事吧。”棠华微微坐起了身子偏着头，看着透过窗帘的零星月光，轻吐了一口烟雾“等一下，我想想该从哪给你讲起。”说着便陷入了深思。
叶湑没有打扰沉思的棠华，借着璀璨的灯光零星的星光忘掉了之前的她，好像又重新认识了她一般。乌黑的散发交叉着落在床靠间，白如冰雪赛过凝脂的玉臂轻抚在被沿上，薄薄的棉被轻裹着亭亭玉立若隐若现的玉峰。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面若桃花粉晕凝，神似天仙多冰清。樱桃小口抹丹唇，幸若西子怜几分。玲珑双玉蹁跹鼻，最爱颦儿难自评。纤葱玉指敲轻弹，烟去尘归离恨天。
正当叶湑望的出神的时候，棠华微微螓首，轻转面颊冲着叶湑说“要不，我就从大学初期开始讲起吧。”叶湑听了只好仓皇点头。
谁走过谁的身旁，留下了谁的惆怅。
谁穿过谁的梦魇，埋藏了谁的昨天。
谁回首谁的过往，相遇本是为了偿还。
谁许过谁的来世，黑暗遮蔽了双眼。
谁思念谁的思念，悲伤的不能自言。
谁对谁又说起了谎言，谁又把谁给欺骗。
棠华望了一眼天花板，吸了口烟步入了会议的画面“记得那一年夏天我们熬过了炎炎夏日，跨过了人生最重要的门槛，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一所还算有点知名的大学，我记得那一年也和今天似的夏秋之际的我踏上人生中的第一次远行，去到了陌生的城市，开启了一段无知的旅途。
其实刚上大学的我并不适应大学的生活，我不善交际，既也没有才艺，也不爱热闹。但当时的我根本也不在乎，那时孤僻的我还总以为像高中一样只要学习好就是一切好，我们大学宿舍六个人，我的成绩最好，最用功，也是最孤僻。那是的我始终保持着高中时期的作息规律，每天课堂、食堂、图书馆、宿舍四点一线。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被称为‘小社会’的大学，经过一学期的学习我渐渐地发现我在整个学院中没有一个玩的好的朋友，整个班级内没有一个能陪我‘四点连线’的人，甚至整个宿舍里都没有一个可以真正谈心的人。不过我依然不在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是一只孤傲的鸿鹄，我不在乎，我不停地自我告诫。
就这样，风继续扬，云继续飘，我继续孤独，完全不合群的我安然的度过了大学生活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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