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岛 > 在情海里漂泊之三色花 > 第3章 多情困扰爱过的谁都无法忘掉

第3章 多情困扰爱过的谁都无法忘掉


张桂兰左等右等不见刘尊华过来,就跑到趸船的一角上痛哭起来。她没想到刘尊华这么绝情,对她如此无情无义,就算不愿意跟自己谈恋爱,见个面说个不愿意就有那么难吗。

        两个多月来,张桂兰没日没夜地为剧团赶做演出服,就是为了支持刘尊华的工作,为他减轻工作压力。张桂兰知道刘尊华还处在身体恢复期,还需要补充营养,家里带过来的鸡蛋,自己一个都没舍得吃,每天放到食堂蒸笼里蒸好,悄悄送给刘尊华吃。

        张桂兰越想心里越难过。这时她多么希望刘尊华能够过来,见上一面,安慰下自己。

        张桂兰不知道刘尊华正在赶过来的路上,遇到了县长,把约定的时间耽搁了。

        从江北过来的最后一班船在趸船边停靠了,刘尊荣是最后一个走上趸船的。刘尊荣看到有个人蹲在趸船边上搂着头小声地抽泣着,走近一看,原来是剧团的好妹妹张桂兰。

        刘尊荣好奇地问:“桂兰,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哭了?”

        张桂兰抬起头一看,面前说话的人是刘尊荣,就连忙站起来,一把搂住刘尊荣痛哭起来。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刘尊华约会不来而伤心,只好搂着刘尊荣不停地哭,想当着刘尊荣的面,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刘尊华和桃子赶到码头上,没找到张桂兰,就向着趸船走来。

        上趸船的栈桥通道已经上锁,隔着趸船的护栏,刘尊华和桃子隐隐约约地看到两个黑影头挨头地在趸船上相拥着,趸船上传来女人悉悉索索的痛哭声。

        夏夜的天空虽然繁星点点,但江面上还是漆黑一片。江水在江风的作用下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撞击着停靠在趸船边大大小小的船只,溅起一簇簇水花,传出一阵阵哐哐当当的撞击声。刘尊华看不清趸船上是谁,也不能从哭声里分辨出是谁在哭。刘尊华朝着趸船上喊了几声张桂兰,由于没听见张桂兰的回答,刘尊华便和桃子一起离开了码头。

        其实,张桂兰的哭泣声和风吹趸船与其他船只的撞击声交织着,隔着长长的栈桥和半人多高的封闭式护栏,刘尊荣和张桂兰也没有听清刘尊华的喊叫声。

        张桂兰搂着刘尊荣足足哭了半个时辰,等到张桂兰哭累了,准备走过栈桥回家时,栈桥那头的门已经上锁。

        趸船的值班员早已下班回家了,刘尊荣只得跳下趸船,托着不会水的张桂兰游向岸边。

        上岸后,两个人湿淋淋地回到剧团,把剧团的同事看得目瞪口呆。刘尊荣本想给大家解释清楚,张桂兰拉了下刘尊荣的衣角,刘尊荣才想起刚上岸时,张桂兰给他叮嘱过的,千万不能说是为什么,因为她不想让同事们知道自己为见不到刘尊华而伤心难过。

        桃子本来是准备去给刘尊荣拿干净衣服换的,看到刘尊荣和张桂兰黏黏糊糊的欲言又止,心里特别不高兴。刘尊荣曾经告诉过她,张桂兰的父亲张远安和刘尊荣的父亲刘礼富是拜把子兄弟,两家人一直有儿女联姻结亲家的打算。张桂兰和刘尊荣自小兄妹相称,关系十分要好。张桂兰和刘尊荣就是被双方父母特意送到亭子山采茶戏班子,边学戏边培养感情的。人算不如天算,刘尊荣在戏班子爱上了桃子。自从和桃子确定关系后,刘尊荣没怎么和张桂兰来往。今天看到两个人这么晚湿漉漉地回来,又不肯说出原因,桃子心里肯定有想法。

        刘尊荣今天摸黑坐船从江北回来,是准备找罗先良请假的。农场业余剧团要到省里参加汇演,他要继续请假一段时间。没想到在趸船上被张桂兰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更没想到回到团里在众人面前那么尴尬。

        刘尊荣看到天色已晚,决定先去澡堂洗好澡,换好衣服,明天一早再找桃子解释清楚。

        剧团十点半准时熄灯。男女演员用布帘子隔开睡在大礼堂戏台上的现状还没有改变。桃子睡在地铺上辗转反侧,她在思考着和刘尊荣分离了几年,刘尊荣是不是变了。

        桃子心里想了很多,刘尊荣妈妈死后,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睡在一个屋里,但刘尊荣从没上过一次床,更没碰过自己一次。刘尊荣为郭梦婷的工作问题辞职,跑到江北去唱戏,郭梦婷随即跟着过去了。自己排的戏,刘尊荣不闻不问,却在江北把刚入门的郭梦婷培养成当红大明星,刘尊荣的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郭梦婷。这次庭娇找回来了,刘尊荣说要给自己补办婚宴,自己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辞了一下,实际上是考验刘尊荣的诚意,可谁知刘尊荣真的就那么回事,从此江南江北两边跑,对自己不理不睬。今晚和张桂兰湿漉漉地一起回来,两个人羞羞答答地,是不是又在和张桂兰死灰复燃,桃子不由地想了太多太多。

        凭桃子对刘尊荣的了解,在她心里刘尊荣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现实摆在那里,桃子不得不一次次否定自己。桃子想了一个晚上,她想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眼里的刘尊荣还是从前的刘尊荣,但是她真的找不出。

        剧团的演职人员每天都起得很早,吊嗓子练功是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刘尊荣洗好了脸就去练功的地方找桃子,桃子看到刘尊荣来了,就故意躲开,跑到其他地方,等刘尊荣赶过去了,桃子又跑开了,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直到被罗先良看到了才停止。

        罗先良故意和他们开玩笑:“你们这是在演凤求凰吗?好精彩呀。”

        刘尊华听见罗先良在和自己开玩笑,马上停止了追赶的脚步,不好意思地对罗先良说:“让罗团长见笑了,我有点很急的私事想同桃子商量,桃子说工作时间不谈私事,所以我们就这么追着。”

        罗先良哈哈大笑起来:“桃子也太较真了吧。早上是自由练功的时间,不算上班时间,你们有什么私事可以放心地找地方谈。”

        刘尊荣有点儿脸红,对罗先良说:“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好要紧的事。农坪业余剧团要到省里参加汇演,邱场长让我回来跟你商量再请几天假。我准备找桃子商量,等我参加汇演回来后,在城里租个房子,把和桃子复婚的喜酒办了,然后把俩孩子接过来,一家人搬到一起住。”

        罗先良一听,非常高兴地说:“这很好呀,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地在剧团工作了。请假的事我答应你,还有一件好事我也要告诉你。”

        罗先良歇了口气,故意留半句话不说,他想和有点紧张的刘尊荣再开开玩笑,吊吊刘尊华的胃口。

        刘尊荣眼急地看着罗先良,不解地问:“关于我个人的,还有什么好事吗?”

        罗先良笑着说:“昨晚,舒县长散步时碰到了桃子和刘尊华。桃子和刘尊华向他反映剧团演员没宿舍住的事。舒县长很重视,马上带着儿子到我家里,了解我们剧团演职人员的住宿情况,商量解决的办法。我告诉舒县长,团里的演职人员没有宿舍,还是用布帘子隔着住在戏台上。县长当即答应把泮池小学边上的两排瓦房给我们剧团做员工宿舍。这样,你和桃子就不用租房子,你俩孩子以后上小学就是一墙之隔也很方便。”

        刘尊荣一听,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舒县长对我们真好,汇演回来后,我就不去江北了,全心全意把《三重阁》排练好,不能辜负了县长的希望。”

        罗先良告诉刘尊荣:“县长让我们今天就把成了家的演职员家庭人数,和没成家在城里没房子的演职员个数报给他,他好让相关部门尽快给我们落实。我估计等你从江北汇演回来,宿舍就会分下来了。”

        刘尊荣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他把要向桃子解释的事也忘记了。他冲着站在远处压腿的桃子高喊起来:“罗团长说,县里要给我们分宿舍了,我现在就回马嘴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娜婶儿和俩孩子,然后再回江北去了,演出一结束我就马上赶回来。”

        刘尊荣喊完,顾不上和罗先良告别,就朝木材公司跑去,他要到木材公司去找到驰湖运木材的马车,搭便车尽快赶回去,把好消息带回家,让娜婶儿和俩孩子高兴高兴。他更想回家看完孩子,就尽快回到江北,演出完了,好快点回来看到自己的新家。

        桃子远远地看着刘尊荣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她第一次看到刘尊荣这么得意忘形,趾高气昂,她转念一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想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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