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成绩
就在楚行周转身要走的时候，一直坐在楚瑶前面的女生突然红着脸站了起来开口：“楚行周，我是七班的师媛媛，我能不能加你的□□？”
女孩话一出，后面的男生就开始起哄怪叫，“喔喔哦喔喔，”
楚行周皱眉扫一眼后面起哄的，当即大家不敢再出声，楚行周才低头看了一眼女孩，“不好意思，没带手机。”
他虽然拒绝，但是足够温和，女孩虽然失望，但是还是笑了一下：“你如今没有女朋友，我是不是也有机会？”
“随缘。”楚行周留下两个字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
女孩坐下后还是不停的回头看楚行周。
女孩眼眸明亮。
楚瑶盯着桌子上的奶茶出神，早听说楚行周经常被女生表白，此刻亲眼所见，还就在她的眼前，楚瑶的心绪怎么都不能平复。
对于女孩的行为，教室里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女生公然表示不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也有男生不时传来轻佻的笑声。
事无绝对，女孩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楚瑶赞赏她的勇气，这个年纪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喜欢，她很勇敢。
更何况，被拒绝后，被全班同学指指点点后，女孩还能脊背笔直的坦然接受，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优秀呢？
老师带着试卷过来后，窃窃私语还是不断。
就在这时，楚行周烦躁的声音传遍教室，“都他么闭上嘴。”
楚行周话出，闹哄哄的教室顷刻安静下来。
下午考英语，楚瑶的英语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也不差，每次都能考一百二三十分。
答完英语的时候，楚瑶看了好几眼前面的女生，长得不算漂亮，但是身上有股自信的劲儿，气质很好，看起来很舒服，刚才对楚行周说话的时候眉眼清亮大胆。
交卷后，楚瑶有些燥热，坐在座位上将吸管插进了杯子里，一口口的吸着已经凉了奶茶，冰凉的奶茶似乎让她焦躁了一下午的心情好了许多。
等喝完奶茶的时候她才发现似乎班里都快空了。
只有楚行周韩屹赵政他们和十八班的几个男生倒是没急着离开，聚在教室后面说话，似乎是在等人。
楚瑶背了书包走向后教室垃圾桶扔空杯的时候，走半路，过道上突然伸出一只男生的脚，楚瑶头都没抬，直接一脚踩了上去。
楚瑶如走平地，一踏而过，伴随着“嗷”的一声男生的痛呼传来，楚瑶移开脚继续向后走去。
“□□妈”男生嚎叫出一声怒骂。
楚瑶停下脚步回头，就那么凉飕飕的看着眼前试图伸脚绊倒自己的陌生男生。
在楚瑶凉薄的注视下，男生有三秒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终于找回了声音：“你他么在谁的地盘狂呢？”
楚瑶不紧不慢一个字一个字的问：“谁的地盘？”
男生站起身就叫：“韩哥关门，这么好的机会不弄她？”
此男生，正是楚瑶刚回来的时候，联合韩屹要在星海弄楚瑶的十八班男生。
闻言，和韩屹交好的另一个男生真的走向后门，把门关了起来。
后面的韩屹本来看戏一样的等着楚瑶和别人起矛盾，可下一秒，楚瑶手里的空奶茶瓶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就向他飞了过来。
“操。”韩屹下意识的蹲一下，奶茶杯正正好好的从他头顶飞过，不偏不倚的掉进他后面的垃圾桶。
班里诡异的安静一瞬。
这女的头铜吧，这个时候还敢来硬的？
突然，坐在后面桌子上的楚行周嗤笑了一声。
然后是赵政嘲讽的笑骂：“尼玛，韩屹你他妈就会嘴上逼逼，老子看你真是被打怂了。”
韩屹心肝脾肺肾都气的疼，暴喝：“楚瑶，我草拟吗！”
楚瑶理都不理韩屹，后门堵着，她就走向前门。
看楚瑶想从前门走，那被踩了的男生一个健步跑过去堵上了前门。
楚瑶没理会男生，只回头看向韩屹：“开门！”
韩屹还在气头上，好话都没有，别说开门了，“开你妈！”
楚瑶抿唇看他：“想打我？”
韩屹扬着下颌，嚣张气愤极了，“老子怕脏了自己的手，你抽自己两巴掌，叫一声爷爷老子就开门。”
闻言，班上的男生开始起哄，“哦哦哦，我还没见过美女抽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再漂亮的脸照样得肿，照样得哭着求饶。”
也有中肯的劝慰，“女孩子别这么倔，矛盾总是要解决的，你过去打人那事儿也不是小事儿，抽自己就算了，道个歉，韩哥也不是不能让你。”
楚瑶眸子转向楚行周和赵政，楚行周侧着眸子没看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似乎也没有插手的打算，而赵政更是一脸兴味，一脸看戏的样子。
楚瑶恍然间觉得那天一起吃饭只是一场错觉，她和他们从来不是一样的人！
楚瑶缓缓垂下头，就在众人睁着眼睛等着楚瑶道歉的时候，就见她不紧不慢的来到窗户边，纤瘦的腰身弯下，一个凳子出现在她的手上，她谁都没看，动作行云流水的就那么挥了出去。
就在凳子向着窗户脱手而出的时候，韩屹眼眸猛地一缩，一个跨步踩着桌子飞跃而来，可终归是晚一步，他将将的只握住了凳腿，但是凳子还是挨上了玻璃。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玻璃一寸寸裂开，然后粉碎。
楚瑶头都没回，又走向下一个窗户，弯腰拿凳子。
见此，前门的男生大跨步走过来，“由了你了？”
男生说着就一把粗鲁的握住了楚瑶的手腕，狠狠一捏伴随着一声骨骼移位的脆响就把楚瑶的胳膊折在了身后。
胳膊断了一般，楚瑶疼到麻木，瞬间使不出一点力气，头死死地被摁在了桌面上，脸颊被挤变形。
脸色苍白如纸，疼痛引来的生理泪水随着楚瑶的挣扎在桌面上凌乱的蹭着，可男生的手劲儿何其大，她的脸蹭的生疼，却挣不开束缚。
楚行周猛地跳下桌面，就听韩屹的声音撕心裂肺的传来：“操尼玛，谁让你动她的，放手！”
男生被喊愣了，“韩哥，这都不收拾她？”
韩屹咆哮：“放开尼玛的手，开门，他么开门，让她滚！”
教室里都安静了，那捏着楚瑶手的男生愣愣的，手上还没松劲儿，就听到一声骨骼再次移位的脆响，然后压着的人翻起来自己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与此同时，一脚踢在了男生的肚子上。
男生不妨，向后倒退两步，撞翻桌子。
楚瑶含着泪水的黑眸沉沉的看那男生一眼，用不疼的手背狠狠的擦一把眼泪，苍白着一张脸，头也没回的开门离开！
一瞬间，教室里又是一片安静，仿佛那骨骼的脆响还回荡在耳膜里。
对于一个娇娇弱弱的女生来说，那疼痛是显而易见的。
明明韩屹都开口放她了，还何苦拼了命的反抗？
这女的真的神经病一样！
看着楚瑶僵硬着一只手臂消失的背影，韩屹眼睛眼见的一点点的红了，手里的凳子仍在地上，嗓子里的声音又粗又哑，“天生他么的就反骨，跟老子认一次错怎么了。”
韩屹心口的难受史无前例的大，他一脚踹翻自己面前的桌子，桌子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倒下去，一直倒在打楚瑶的那个男生身上。
韩屹赤红着眼骂那男生：“老子从来没打过她，从小到大多少次想掐死她，老子也没打过她，你他么凭什么？！”
被骂的男生一脸懵逼，十八班的男生也莫名其妙。
不是你要收拾她？
这难道不是在帮他出气？
这时，楚行周一手提了自己的包，缓声开口，“是个男人以后这事儿就算过了。”
赵政事不关己的说风凉话：“倒想不过，不过，就他这怂样儿这辈子也报不了仇。”
韩屹低着头不说话，眼眸有些红。
楚行周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安玻璃。”
楚行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打人的男生，眼眸凉薄，那男生下意识的鸡皮疙瘩就竖了起来。
赵政也跳下桌子，又一巴掌拍上韩屹的肩膀，“到底是光腚的交情，既然心疼，那就得了，男人能屈能伸的，没必要死磕。”
说罢，追着楚行周去星海了。
十八班的一个男生问韩屹：“韩哥，这玻璃怎么说也得那女的安吧？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她啊？”
韩屹烦躁道：“把人堵在教室欺负，这事情闹大了，那他么就得叫家长，我老子要知道了，会把我吊起来抽的，都尼玛想的什么馊主意！！”
起初，他真就没想过在十八班欺负她，说白了，就她自己太驴，寸步不肯让，他才犟在这儿的！
……
楚瑶胳膊疼到动都不能动，自己独自去医院，是脱臼，归位后回家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洗了澡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想，木然的躺到十二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说白了，韩屹那帮人想欺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只有这点小伤，也算是好的了。
至于楚行周和赵政，不过是一顿饭的交情罢了，还全部源于邵暖阳。
归根究底，他们真正熟的人是韩屹，帮她是情分，不帮才是正理，她不能因为楚行周过去帮过她几次，一次不帮就觉得他不对。
只能说，他们的交情，从来就寡淡。
调整好心态，楚瑶出发去学校考最后一天的试。
考场，她依旧比楚行周他们先到。
他们进门的时候，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看来的目光，只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抬过头。
考完试她如释重负，再也不用来十八班了。
成绩下来的很快，周一到学校，下午红榜就出来了。
楚瑶的数学满分150，语文119，英语113，这个英语成绩对她来说算是很没考好，而语文成绩算是超常发挥了。
物理满分100，化学99，生物90分，其他的文科成绩倒是都也70多分，历史成绩更是80分。
文科成绩虽然还是一般，但对楚瑶来说是意外的惊喜，也证明云启松是个奇才，抓重点抓得准。
她全班排名在第一，全校七百多人排名一百二十名。
这个成绩自然考不进火箭班。
全年级排名前十都是火箭班的，第十一名开始才插入一个二班的，可见火箭班实至名归。
数学课上，班主任赵老师拿着一踏试卷走进来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同学们乐呵呵的说：“当然是好消息。”
赵老师：“好消息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数学满分在我们班。”
这个消息对十六班来说是一种绝对的荣耀，有同学们笑道：“楚瑶。”
赵老师点头：“对，是楚瑶，这次的数学虽然不难，但是最后一道题最后一问是个陷阱，做对的只有楚瑶一个，所以，全年级数学一百四十七的很多，但是满分只有楚瑶一个。”
“老师，坏消息呢？”
赵老师黑了脸，“坏消息是全年级数学倒数第一也在我们班里，来赵政，站起来让大家认识认识你。”
赵政一站起来，就感觉班里有了顶梁柱。
赵老师说：“赵政，我就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避开所有正确答案，成功选了那个错误答案的？”
赵政挠一把鸡窝头：“我说嘛，过去怎么也有三十多分，这次竟然只有七分，那么多选择题我就一道没蒙对？”
赵老师，“给你旁边放个数学满分的你也照样睡的爹妈不认，你来说说，你怎么才能和数学和解？”
赵政：“高考取消数学？”
赵老师：“不，你不止需要高考取消数学，你是需要取消高考。”
同学们笑起来，楚瑶也抿了抿唇。
赵老师：“来，赵政，你出去站门口听，让其他同学瞻仰瞻仰我们的数学奇才。”
赵政：“那楚瑶岂不是要和我一起站出去？”
楚瑶：“”老师，让他站厕所！
赵老师一个粉笔头飞过来奇准的被赵政接住。
他也算识时务，没等赵老师发火转身就站在了门外，顺便顺走了手机，关上了后门。
上次十八班那件事，对楚瑶和赵政的关系来说，没什么改变，楚瑶想得明白，也就没什么袖手旁观而生怨一说了。
但是，她和他之间似乎也没有因为那顿饭增加了解而关系亲近。
说白了，楚瑶还就是认死理，你不当我朋友，那我还真不上赶着和你亲近。
晚上回家和云启松打电话，云启松问她，“我记得你英语不差啊？你是用脚听的听力？”
楚瑶没说话。
云启松又说：“就你这成绩，进不了火箭班的，快班可能都不大。”
“我就不明白了，就你那一手字，卷面分老师都得多给你几分，语文怎么就考不好呢？”
“我的语文已经考得很好了。”
“喔，默写八个写出三个，这种必拿分的题，就是把猪逼急了也能写出来你知道吗？”
“你倒是让猪去写啊。”
“你别和我打岔，我二模考了715，就你期中考试那难度，你觉得你能考多少？我给你估算650都算你超常发挥了。”
楚瑶嘟囔一句，“650已经很好了，985、211应该没问题。”
云启松：“行，挂了。”
楚瑶一笑：“别，我听明白了，以后长心。”
有人管的感觉真好。
她这辈子没有来自爸爸妈妈的压力，半路却出现一个比爸爸妈妈还严厉的哥哥。
高考何其重要，每一分钟都很重要，云启松能在每个晚上抽出时间来，已经是给了她最大的温柔。
期中考试之后的三天是一轮大调座位，除了赵政，所有人的座位都打乱重排。
楚瑶被调到了第二排，同桌是地理课代表，是个女孩，叫温雅。
温雅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小心的不是她，而是小心的关注周围人的目光，人不多的时候也会偷偷和她说话。
“你的数理化真的好到没朋友。”
“你竟然比老师都先写完。”
“你的政史地真是惨绝人寰，不忍直视啊，就问你期中考试是怎么做到门门及格的。”
“你这么漂亮，就是太低调了，每个周日晚自习我们都可以穿自己衣服的，你为什么从来不穿？”
楚瑶耳边总有同桌小小的声音，或崇拜，或疑惑，有时候也小心的问她理科题，也会善意给出一些记忆文科的技巧。
她的校园生活突然就没那么无聊了，课间的时候也会给同桌接杯水，体育课上八百米她最后一个跑完，出了一身的汗，同桌会给她递水递纸巾。
本来日子好好的过了三个星期，突然就变了。
一天下午第一节课休息，同桌去小卖部买水回来后眼睛红红的，一到座位上就开始搬桌子要换座位。
楚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同桌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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