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8-颁奖仪式
颁奖仪式在报告厅紧锣密鼓准备着，三不五时有学生从门口进入，工作人员都是学生会成员，还有几个老师在进行指挥。
陈楚言坐在位置上疑惑。
仪式如此隆重，看上去阵仗不小，却拖到现在，渐渐地，报告厅里人多了起来，获奖学生来自各个学院、各个专业，综合实力强劲，两年多来，她铆足了劲儿才获得奖金，自认惭愧。
但不再为生活费忧愁又有些心安。
薛然然曾说，刘思维作为法学院优等生，定是来参加的。她自那日会议后未和他见过面，又因为赶上假期，更不知怎样了。陈楚言频频看向入口，三不五时有人进来，环视会场数次，直到主持人上台，仍不见身影。
台上即将进行金融学院的颁奖。
学生们纷纷去往后台候场。因为胡主任的提醒，陈楚言今日刻意做了打扮，一件藕粉色连衣裙衬得纯净美好，淡淡的脂粉气看着气色更佳，在主持人的念白中，学生们依次走上台去，站在边上的她低调却吸睛，淡淡的笑意在颁奖台上闪闪发光。
在进行一系列拍照、学生代表发言后，陈楚言跟着同学们缓缓下台，一边走，一边听着主持人的宣布。
下一个环节是领导发言。
陈楚言坐回原位置后，胡主任就上台了。她一套裙装很是典雅，干练的短发显得有些娇俏，她想起主任以往的种种，包括在博物馆里的娓娓述说，脸上露出赞赏。
正沉迷于其中，发觉有人拍她的肩，转头看到来人，她惊喜地看一看周遭，低声说:“我刚还在找你呢，然然说你肯定在，果然。”
刘思维低声说:“我来晚了，从后门进来的。”他看上去兴致不错，精神也很足。刚才看着她缓缓地走向后台，那略施粉黛的脸庞、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远远望着，心跳很快，领奖台上，她手捧证书的一颦一笑，仍是打动他的内心。
刘思维凑近，说：“一会儿一起走，还有恭喜你。”
他装淡定笑看向台上，陈楚言点点头，说“谢谢。”也看过去。
胡主任已经介绍完自己。
她看一眼现场，接着说:“同学们，东大有个古诗文大赛，希望大家积极报名。在座的都是东大优秀人才，虽然来自不同专业、不同学院，但我非常欢迎大家踊跃参加，尤其是文学院。”
“这次比赛是校际级别的，若选手表现出色，会被推荐到东成市乃至全国比赛。”
同学们议论纷纷。
胡主任扫一眼台下。“参加比赛，无论从履历、经历、未来都对大家非常有用，还能给大家进入好单位提供敲门砖。”
刘思维在边上问:“你参加吗？”
他觉得陈楚言参加定能进入全国。陈楚言低声说:“不了，上台这块，不行。”
刘思维反问:“怎么不行？”他看着她说:“你完全没问题。”
陈楚言为难的在他耳畔，答:“真的不太行。”
刘思维心头痒痒:“那杂志呢？古事杂志。”他想，若是陈楚言需要，他会帮忙的。
陈楚言并未直接说不。“再看吧！”她迂回地说着，想着这事儿不能着急。
刘思维并未多说。
胡主任已经介绍完毕，接着主持人上场。主持人是学生会主席，看着气质绝佳，口才也是一流。充分的台词准备、高超的文稿水平、强大的心理建设，做起主持驾轻就熟，完全媲美专业水平。
在经过经济学院的颁奖后，到了法学院。
刘思维作为学生代表，正在台上进行简单的发言。他的气质很特别，看着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站在一众同学里，看久了，生出一种外交官的气质。陈楚言从不觉得腼腆的他那么不一样。刘思维像换了个人，那种淡定从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带着风骨和气概。他下来时，陈楚言带着绝对的欣赏和钦佩。
到最后，就剩文学院了。
陈楚言看一眼手里的荣誉证书再看向台上，意外发现，胡主任和屠校都在那里颁奖。屠校她是理解的，可胡主任不是金融学院的吗？怎么还和文学院有关？
她疑惑，就见刘思维已走到身边，“我告诉你原因，”他顿了顿，“胡主任是双学院教授，平时文学院一周授课一次，大多数管金融学院。”
“你怎么知道的？”
刘思维说：“其实胡主任……”
却被陈楚言打断了。“那胡主任怎么不去文学院？”
她想着作为《古事》杂志的编辑，去文学院不是更好吗？
“我听刘教授说……”刘思维看向她，“就是我爸，刘教授，”他解释又挠挠后脑勺，“刘教授说金融学院缺个管事的，而且胡主任能力强，屠校就让她过去了。”
陈楚言了解地点点头，想着胡主任确实能干，把金融学院管理得井然有序，还写得一手好字，还是杂志编辑，不禁更加佩服。
就这样，二人在耳语中，颁奖仪式接近尾声，主持人再一次上台做着介绍后，就见屠校慢慢走上台。他今日着中山装，和课上、和开学典礼、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站在台上的他，带着肃穆的表情、庄重的姿态，像是搜寻着什么，扫了一眼会场。
在一众期待眼神中他缓缓开口:
“同学们，下午好！今天你们能坐在这里，我其实作为校长很荣幸。你们是东大的骄傲、东大的期待、东大的希望、东大的未来。大家不辱使命，不忘进入东大的目的，我很欣慰。”
众人听着讲话，没有一丝走神，认真的和课上一样，好似他天生自带吸引力，能让每个人跟着他的思维进行思考。
“大家要知道，东大培养着你们，你们也成就着东大。但今日的学习不仅仅为了你们自己、为了父母、为了老师、为了学校……”
他说“更应该为了国家。”
现场寂静一片，任何一人没有一丝动作，哪怕教授们也认真聆听。
“同学们一定不要带着只为自己学习的想法，这是错误的。每个学生如果只为自己，那国家建设高校，建设东大，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允许大多数人是为了个人，为了家庭、为了某些个人目标。但东大的学生，尤其是你们这些优秀的有为青年，绝不能这样，这样就是国家的悲哀，东大的失败。”
他说：“你们必须有“为了中华之崛起”般的大局观、天下观，有为了国家努力的使命感。”
同学们陷入沉思。
“在座的同学们一定会想，为什么之前没有举办过这样的仪式，为什么东大今天要如此声势浩大，为什么以前没有？”他顿了顿，“那是因为，以前做错了。错在没有给你们普及这样的观念。错在我没有重视，这是我的失职，我在这里跟你们赔礼道歉。”
屠校深深的鞠躬。
现场纷纷摇头或摆手。
“那为什么我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呢？为什么以前都只让各个学院进行这些教育呢？因为我以前觉得够了。”
“但不是的。”
“我觉得我们的学生还是缺乏这样的意识。缺乏为国家奉献，缺乏大爱，缺乏去定更高目标的眼界，这样是绝对绝对不行的。”
“中国发展到现在不容易啊，同学们。一个时代的进步，青年人的朝气和愿景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发展，决定国家能不能变得更强大。”
“同学们，不能让国家因为你们变得黯淡、艰难，被欺负……”
学生们纷纷低下了头。
“要做有为的青年，做时代的把舵者，要让自己意志坚定、有信念，做不平凡的中国人。”
“时代在变，世界在变，趋势随时应运而变。中国在改革的浪潮中洗礼，不要让国家在艰难中前行。”
“我们要做思想的主人，让中国在国际风云中拥有话语权，我们要推动中国的发展，我们要做实行者。而这些需要你们接棒。”
现场鸦雀无声。
“我有义务告诉你们，你们也有义务去肩负起这样的使命。”
屠校看着一张张青春的脸庞，此刻凝视着的复杂表情，心揪得很紧。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知道他的讲话大家听进了没有。
久久的。雷鸣般的掌声在报告厅响起，他才露出欣慰的表情。
陈楚言看一眼刘思维手里的证书说:“恭喜啊。”
刘思维也腼腆地说:“谢谢，一样一样。”
她笑着说:“学法学很难吧？”想着这么多的条条框框，还要理解分析。刘思维仍腼腆，“也没什么，就是比别人再刻苦些就是了。”
陈楚言想着也是，哪有什么绝对的天才？考进东大的又有几个吃素的？她低着头走出大楼，就听刘思维问:“可以稍微走走吗？”
她点头，刘思维就带着往体育场方向走去。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校园里，金光闪闪间，是球场里朝气蓬勃的踢球身影。
“你怎么不踢球，喜欢打篮球？”陈楚言问出又觉愚蠢，爱好不同罢了。
“因为刘教授怕我长不高，他和我妈都忙，怕没时间照顾好我，所以就把我扔体校锻炼，慢慢，我就喜欢篮球了。”
陈楚言心疼，“很苦吧？”
刘思维说:“其实也还行。”
二人边走边说，就进了围栏。
“你打的很不错。”
“真的吗？”刘思维摸摸后脑勺，“就是童子功，现在也不经常打。”
陈楚言“嗯”一声。看几个跑步的女生从身边经过，想起自己的跑步健将称号已经淘汰了。
刘思维停下脚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陈楚言也未走动，“尽管问。”他的问题，她都会回答。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没有报古典文学，而且也不参加比赛。这可是很好的机会。你不是对杂志有兴趣吗？写书一下子出来太难，比赛的途径最快捷，所以……”
他看陈楚言为难，连忙说:“我知道你不习惯上台，但这是你实现梦想最快的机会，我知道你很想去那家杂志的。”
刘思维说：“你要是紧张，其实也可以练习的，胆量练习虽不是我专业，我肯定也不专业，”他腼腆的摸摸头，“但我们可以请人教，我也可以陪练，你不要不自信。”
他看陈楚言毫无反应，再说:“而且我其实也有一些渠道，可能可以帮得到你。我其实还要说一件事，”刘思维急了，“我要说胡主任……”
“刘思维。”陈楚言制止了他。
“嗯？”
“我以前也说过的，我想先等等，也许不那么着急比较好。”她说着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你为我的事很关心，我知道，”她看了眼他说:“但是。”
陈楚言朝着看台走。“有些事情也许你不太懂，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
刘思维跟了过去。“是因为没办法吗？”
陈楚言思考了一下，坐在看台上，“可以这么说吧。”她没法清楚解释原因，但她愿意把真实的情况和他坦承。
“好，那我不勉强，”刘思维跟着坐下，接受她决定，“如果你需要帮助告诉我。我其实……”
“我知道。”陈楚言再一次打断他的话。她想，一定和胡主任有关，而自己不想特殊。看着远处，她想起那晚，她站在下面，周慕寒说“我来了，我来找你了”，然后她被拥在怀里。再后来，她知道了他的所有一切，包括大哥哥的事实，而她没有半点不悦，她笑了下。“关于调研，我们怎么办？要不做个计划，否则工程太大。”
“好。你负责金融生的一些分类，我负责法学生的，然后我们再一起跟进。”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陈楚言看上去很高兴，“你对屠校的话怎么理解？”逗趣地说:“就是屠叔。”
“楚言你听我说。”
陈楚言摆手，“我知道，我开玩笑的，因为刘教授的关系，亲近熟悉很正常，我只是想问你对教授最后的话怎么理解？”
刘思维很想说，我不是因为刘教授而叫屠叔，但他现在更想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表情凝重，“国家办东大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读东大又是为了什么？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重要性有哪些？”
他带着深深思考。
陈楚言没有打断他，这样的刘思维充满魅力，像极了初升的太阳，前路光明。
“我以前不理解爸妈为什么让我学法学，而不是学文学。不是说文学不好，它非常好。但可能他们有自己的理解，又或者说其实是建议。”
陈楚言默默的听着。
“有一天，刘教授在家问我，就是高考前。他说，儿子，你要不要考虑学学擅长之外的，看看有没有无穷的潜能。”他笑了下，“我当时很好奇，就问，什么？你看我问得问题也蛮幼稚简单。”
陈楚言笑着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刘教授说，儿子，读大学真的有考虑过为什么读吗？这是屠叔之前，刘教授先问我的问题。他当时说，我们家什么类型的人才都有了，但是好像缺个法学的，而这个很重要。”刘思维说：“我当时不理解。”
陈楚言也跟着疑惑。
“但想着我可以进行申辩、帮助到很多人，也很不错。我想着不是为自己、家庭、社会，而是为普通的千千万万人，可以帮到他们。”
陈楚言敬佩地看着他。
“嗨，你不要露出这个表情，我其实很惭愧，特别是刚听完校长的一席话，我真的觉得我的理想还是太单薄了。”
“为什么？”
“东大，作为顶尖的高等学府，自然不应该以培养普通人才服务。要有大局观、时代观、未来观、天下观。那么反之，学生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陈楚言陷入了思考。
“我们应该在任何时候都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观念”，要能够跟上局势的步伐，把握命脉，我们既然受到的教育更优质，付出也应该更多些。”
陈楚言觉得刘思维发着亮闪闪的光。很迷人。她钦佩刘教授把儿子培养的如此好，当然还有他的母亲，她笑笑。“刘思维。”看着魅力的脸上一双眼睛发光，说:“听你这么说完，我也要好好思考我的未来了。我不能只是想着平凡、想着普通、想着安于现实。我应该要有所改变，至少开始期许未来，怀抱梦想。”
她看着刘思维开心的表情说:“谢谢你，画家。”
刘思维腼腆极了。一边高兴于自己的觉悟，更多的是开心她的改变。他兴奋地问，“真的？你真的有了改变的想法？”
陈楚言的笑脸已经证明了她的说法，但她仍点点头，“嗯，谢谢。”
“那太好了。”刘思维眼里迸发更多的光芒。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即将退场。
刘思维说:“我们回去吧，吃饭时间也到了，我们约上他俩，去外面戳一顿，怎么说我们得奖了，他们要请客恭喜咱们。”
陈楚言笑着点头，就见他在群里发了消息。看他一脸乐观，节后第一次聚会，不要反被敲诈才好。
不一会儿，手机不断响起消息提示音，她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刘思维约饭下面，满屏请客说辞。而且这回，薛然然和叶挺宇意见高度一致:
【我们请客？你开玩笑？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吗？】
【就是就是，这话一点说不通，给他点反思的时间和机会。】
【画家你知道你这话说出来很伤我的心吗？】
【我也是。】
【去去去，少来。】
【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
【哦，我们都非常难过，刚才那条，骑士我撤销。】
【收到。画家出来说话，画家出来说话。】
【请告诉我们，你的正确答案。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看着办。】
……
刘思维看着一堆消息，一脸懵地看着陈楚言，见她同情的笑笑，又看回群里的双簧消息。
他怯弱回:【要不然，我刚才的提议当作没提……】
群里瞬间一堆天文和不友好文字出现，当然都是叶挺宇发的。
陈楚言看着群消息，回:【画家逗你们的，定哪里？】她看刘思维一脸奸笑，脑补薛然然被气炸的表情，不舍得让然然再被逗下去。
薛然然看着回复，乐开了花。此刻在宿舍边整理着仪表仪态，边回:【小龙虾如何？】她想起还有个奖券没用，忙又加一条:【上学期不是还有个再来一盆嘛，老板没写有效日期，还能用，不用要浪费了。】
不一会儿，群里弹出三条消息:
【骑士可以】
【先生好的。】
【画家没问题。】
薛然然高兴地往大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不忘提醒某人拿券。四人在经过一番等待、小跑、回宿舍，最后终于碰齐。
薛然然一看到陈楚言，仍是热情的一记拥抱。
“哎哟，言言，你太棒了。”
叶挺宇也恭喜着，“太厉害了，祝贺。”
刘思维说:“那我的呢？怎么没有祝贺？”见二人鄙视看着，他无辜状说:“怎么？祝贺都没有，那不吃了。”
他佯装要走，叶挺宇忙拉住，“那个，祝贺，祝贺。”冲着薛然然眨眨眼。薛然然了然的说:“哦，对，必须要祝贺。我们画家多棒啊，太不容易了，必须祝贺。”
刘思维看二人唱双簧倒也乐意，笑笑，“这还差不多。”
叶挺宇说:“今天这顿你可得请好了。”
陈楚言说:“还有我呢，也要一起请。”
薛然然忙拦住，“不行，你不用请，画家请。谁让画家说错话了，画家你说是不是？”
叶挺宇也说，“就是。画家你自己说说看？”他期待地看着刘思维，就听见回话:“确实，必须我请，走走走。”
四人就这么有说有笑，朝着广场走去，广场上人很多，夜晚并未让世界黯淡，反而增添别样的热闹，但久违的龙虾馆，在时隔大半年，换了门店，四人面面相觑，只觉荒唐，曾经搞得风风火火的龙虾馆，照理应是生意最好时节，怎么就关店了？
薛然然说：“要不还是这家吧？虽然龙虾没得吃，还有鱼呀，你看酸菜鱼看着不错。”
三人看着吃得正欢的食客，一致认可，找了位置坐下了。那次来是下午，犹记得天气不错，气温怡人，今晚的天气也很舒服。
“哎，可惜了那盆龙虾，没吃到。”叶挺宇懊恼地轻拍下桌子。
立马得到了应援。“就是就是。”薛然然拿起筷子敲了敲桌边，“白白损失了一盆。多少钱来着？”
“多少钱来着？”叶挺宇也算着。
“哎呀，不管多少，都已经吃不到了，所以算了也白算。”刘思维就是这么务实。
但他遭到了琴师和骑士的吐槽。
琴师:“你不懂，这种痛失，一块钱也是心痛。”
骑士:“没错没错，少吃多少只小龙虾？”
琴师认可的伸出右手，就获得一记击掌。
陈楚言不禁笑出声，“你俩哟……”
薛然然问:“怎么？”她满脸好奇，一脸期待。
叶挺宇也有些着急:“怎么了？”
陈楚言逗乐了，“你俩，一对活宝。”
薛然然一听，嫌弃，“切！”她鄙视地看着叶挺宇，露出一副你不配和我搭的表情。
叶挺宇不乐意了，“怎么？我是不值得和你组合？小爷在经济学院很受欢迎的，好吧？”
薛然然吐吐舌头，“就是这个意思。”
叶挺宇忙说:“不是吧，琴棋书画你怎么乐意了？”
薛然然理直气壮，她拿筷子轻敲他的手，“那不一样，双雄就必须两个都厉害，懂吗？”
叶挺宇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他贼贼的看着薛然然，就见薛然然不耐烦的问:“知道什么？”
叶挺宇说:“没什么，没什么。”
薛然然很郁闷，再敲一记他的肩，“说不说？”
叶挺宇看她凶巴巴地投降，“我说我说，”他小心翼翼，“你可不许生气？”
薛然然再瞪他一眼，他站直身子，脚下摆了姿势，“因为双雄双雄，你是雌的，不够格。”
薛然然勃然大怒，起身想打就见叶挺宇脚下生风，已经跑出去好几米了。
她叉腰，“你有本事别回来吃，哼。”说着坐回了位置上，越想越觉得叶挺宇太欺负人，又站起，看叶挺宇还远远的站着，将凳子挪了挪。挨陈楚言很近，将头靠在她肩上撒娇，“言言，叶挺宇欺负我。”
陈楚言笑出声，“你们俩哟！”
薛然然不干，“言言，你怎么不说叶挺宇？”她仍撒娇。
陈楚言看着从远处慢慢走近的叶挺宇，轻声说:“想报仇？”
薛然然点点头，陈楚言就说:“现在在你右侧，也就是三点方向，大概十米……，大概五米……大概三米……”
“咻”薛然然跑出去。
她一把抓住叶挺宇的胳膊，死命地揪着说:“再说一遍？”
叶挺宇委屈巴巴，“我错了我错了。”心里很委屈——你自己说的双雄呀！
薛然然拉着他不放，“我可跟你说，你一会儿要好好给我道歉，抚平我受伤的心灵，要不然改回棋士这名。”
叶挺宇忙点头，“可以可以。”他现在看周边频频地侧目，真是什么都可以答应了。
薛然然很满意，“这还差不多，”她拉着叶挺宇坐下，又看向他，“你可真是比不过刘思维。”
刘思维看二人在闹，陈楚言在笑，正高兴着。突然被表扬受宠若惊，刚不是还被批评吗？
“没有没有，琴师谬赞了。”
薛然然不习惯，“哎呀，不要文邹邹，我喜欢豪迈点。”
叶挺宇一听忙说:“嗯，符合双雄气质，”见薛然然又准备翻脸，忙说:“女侠饶命。”
薛然然被逗乐，“懒得理你。”
四个人才想起还没点餐，一番互相吐槽后，才正式进入节后的第一次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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