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孟摹惊呆了，看着宋曦云，半晌说不出来话。
“孟兄，我是认真的。”宋曦云继续道，“但是我也看得出，你对风鸾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兄长。”
“我……”孟摹深吸了口气，艰难道，“她一直当我是她大哥……”
宋曦云：“如果你也当她是你妹妹，那我就顺理成章的做你妹夫，你觉得可好？这样我们亲上加亲，岂不更美？”
“不行！”孟摹脱口而出。
宋曦云笑了：“孟兄，何必要逃避呢？你喜欢她，她虽然当你是大哥，但是你并不想只把她当做妹妹，对不对？”
孟摹有些尴尬地灌了口酒。
“所以，你想怎么样？”孟摹的抹了把唇边的酒渍，盯着宋曦云。
周遭的画面再次开始震动，宋曦云顿了下，抬眼迎向孟摹的目光：“我想，与孟兄公平竞争。”
孟摹一咬牙：“怎么竞争？！”
宋曦云平静道：“公平竞争的意思就是，让风鸾自己选择。”
孟摹望着宋曦云，眯起了眼睛。周围的画面波动地更加厉害，连天上的月亮都荡漾起了波纹。
江月璃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所以，我一开始便问孟兄，你是不是喜欢风鸾。虽然你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的。”
“喜欢一个人，是希望她好，希望她幸福，而不是想要控制她。若风鸾承认喜欢的也是孟兄，那我一定爽快的退出，我会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宋曦云顿了下：“与孟兄相处这么长时间，孟兄与我其实是同类人，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对不对？既然如此，我们现在需要等风鸾的答案，这样也能让另一个人得个痛快。”
“大概就是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孟摹又问道，“我们三人现在这样不好么？不是也很开心么？”
“可是你看到风鸾与我说笑时，真的开心么？”宋曦云摇头道，“你心里知道，现在这样不可能长久。我终究要回到家族中，你也有你要回的地方，有你要做的事。风鸾也一样，她也会有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所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宋曦云举起酒壶，仰望着天上的月色，“若单方面的付出就希望对方必须给予回报，那是自私，也是对另一方的不尊重。既然我们两个都喜欢风鸾，那就让她来做最后的选择，这样最公平。”
孟摹沉默下来，半晌，只是仰起头，将手中酒壶一饮而尽。
“其实看着风鸾与你说笑时，我并没有不开心。”孟摹突然道，“只要风鸾开心，我就很开心。”
宋曦云微微一愣，他细细看了看孟摹的神情，却也不像在说违心的话，难道他们都想错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喝酒居然不叫我。”月光下，一袭红色衣衫的“风鸾”翩然而至，在两人中间坐下。
“你们是在看月亮吗？”江月璃化做的风鸾抬起头，仰望着如银盆般的圆月，月光柔柔地映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恬静美好。
“我们，在说你。”宋曦云直言道。
“江兄！”孟摹还有些挣扎。
“哦？说我什么坏话呢？！”江月璃假装生气。
“我们在说……”
孟摹一把拉住宋曦云，终于抢先一步：“风鸾，你有喜欢的人吗？”
“风鸾”一愣，露出不明所以的模样，脸上也微微红了起来。
“有吗？”孟摹又问道，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和江兄都喜欢你，你会挑选谁结为伴侣？”
江月璃捂起脸：“大哥，你怎么这么问……怪不好意思的……”
宋曦云：“……”
不过只片刻，江月璃便抬起头，望了一眼宋曦云，又望向了孟摹。
“孟大哥，我一直当你是亲人……”江月璃垂下眼帘，“亲人之间，怎么能……”
孟摹的肩膀塌了下来。
“孟大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当你是哥哥。”江月璃拽了拽他的袖子，“在我心目中，你我之间的感情便是兄妹之间的感情，我敬重你依赖你，你是我的亲人，是无法分离的亲人。我一直觉得，亲情比爱情更加稳固长久，不是吗？”
沉默。与此同时，周遭的波动却渐渐安静了下来。
“……好，我明白了。”孟摹低声应道，垂下了眼眸。
过了半晌，宋曦云犹豫开口：“所以，你……”
他抬头望向江月璃，眼中含着无限期盼：“你，愿意与我结为道侣，从此……”
“我……”江月璃刚要开口，突然乌云闭月，数十名身着黑衣一身魔气之人出现在空中，向着他们直冲过来。
画面再次开始快速旋转，一番激战之后，黑衣人被击退，江白溯为了救孟摹受了重伤，灵脉受到了重创，风鸾哭了一夜。
第二天，江白溯传信唤来了江家的御灵船，风鸾扶着他一同登上了船，孟摹挥手与他们告别。目送他们离去。
然后是江白溯与风鸾大婚，然后是吃满月酒，孟摹每次都会出现，并且小住几日。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和，看着风鸾的幸福，看着他们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掌，他也由衷觉得开心。
直到那一日，魔刃再次出现。
周遭画面终于慢了下来，那日孟摹告辞离去，“风鸾”独自送他下山，然而当江月璃定下身形稳住神识时，发现数名魔刃已经挥刀而至，孟摹也被许多魔刃困在了不远处。
“小心！”
孟摹从合围之中劈开一条血路，冲到了“风鸾”的身边，直接挡在了江月璃的身前。
眼看一把利刃就要刺入他的身体，江月璃震惊之余，却听到绯玉在她神识中的声音。
“不能让他死！他死了这里也会坍塌！”
江月璃来不及多想，一把揽住孟摹的身体就地一转。
利刃自她身后直直地刺入了心脉。
孟摹呆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风鸾”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下一秒，更多的利刃向他袭来，而他似是没有任何察觉和反应，只是紧紧抱住了这个倒下的红衣身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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