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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魂器出现


金杯被销毁的消息,是在第二天一早由福克斯亲自送来的。邓布利多在信纸上施了魔法,当我看完信的同时,信纸无风自燃,很快就化为了灰烬。

        我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可还有好几件魂器没有找到。那条蛇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拉文克劳的冠冕也没有一点儿线索,而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我知道它多半就在波瑟芬妮·克劳奇的手里,可半个学期过去了,我连日记本的影子都没摸到。

        妈妈已经给克劳奇教授写过信了,约了她周六下午来洛夫古德家喝下午茶。提前好几天她就开始准备,甚至为此约了裁缝来家里做衣服。

        克劳奇教授来访的那天,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她亲手烤了苹果派和蛋糕,并准备用家里最好的茶叶泡英式红茶,还让奥布里带着家养小精灵们,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做完这些后,妈妈换了一身蓝色的礼服裙,静候克劳奇教授的到来。

        “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爸爸笑话她,“只是一个很久不见的同学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换了新袍子呢?”妈妈瞪了他一眼。

        爸爸有些尴尬地松了松领带,没有说话。他身上这件袍子是上个周刚在摩金夫人那里定制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穿。

        我和谢诺菲留斯并肩坐在一起,互相看了看彼此身上的常服,开始犹豫要不要去换一身礼服。

        下午两点半,客厅壁炉突然燃起绿色的火焰。波瑟芬妮·克劳奇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看妈妈,然后向爸爸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纳撒尼尔。”

        爸爸没有动,他神情呆滞地望着克劳奇教授,下意识地往壁炉里又看了一眼,仿佛那里一会儿还会走出来一个“波瑟芬妮·克劳奇”似的。

        妈妈从后面戳了戳他的腰,爸爸终于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说:“波——波瑟芬妮?”

        “是我。”

        “你怎么——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是,你怎么——”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不断比划着两只手。

        克劳奇教授把她的一缕头发撩到身前:“你是说这个吗?一个小意外。我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个实验,这只是实验成功的代价。”

        “不止是这个,你看上去变了很多。”爸爸感慨道,“你的样貌和刚毕业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变化,但你好像安静了很多。虽然这些我的孩子们都和我说过了,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你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克劳奇教授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谢诺菲留斯有很多奇思妙想,柯洛芙很聪明也很可爱,你的两个孩子都很优秀。”

        “谢谢,波瑟芬妮。我还没有给你介绍我的妻子吧?”爸爸把妈妈推到前面来,“这是我的妻子伊莎,你也许已经听洛芙说过了,她是布莱克家的女儿。伊莎,这是波瑟芬妮·克劳奇小姐,霍格沃茨的现任魔药课教授。”

        妈妈拘谨地搓了一下袖子,然后伸出手和克劳奇教授相握。

        “很高兴认识您,洛夫古德夫人。”她对我妈妈说,“我可以叫你伊莎吗?”

        “当然可以。”妈妈笑道。

        “那么相应的,请您叫我波瑟芬妮吧——您的裙子很漂亮。”

        妈妈羞愧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克劳奇教授。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正式很保守的黑色巫师袍,手里拎着一个缎面的白色串珠手包。明明是朴素到了极致的打扮,然而穿在她的身上,就如同皇后的华服一样高贵。即使妈妈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打扮,在她的面前也黯然失色。

        妈妈有些气馁,明明波瑟芬妮·克劳奇比她大了整整九岁,可是为什么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反倒是克劳奇像是她的女儿呢?

        克劳奇教授仿佛没听到她的心声似的,越过我的父母和兄弟,走到我面前。她的神色温和了一些:“你愿意带我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教授。”我看向妈妈,“那么,下午茶摆好后让奥布里来找我们吧,我先带教授去走走。”

        洛夫古德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座三层的房子,房子的一层是客厅、厨房和一个书房,那是爸爸和妈妈在家办公的地方。二层有十几间起居室,现在只有三个房间里还住着人。听爸爸说,在家族人最多的时候,这些房间哪怕全都住满了也不够用。房子的第三层是一间大藏书室,里面收藏了洛夫古德家历代的藏书。

        房子外面是一个不到十英亩的院子,左侧有扫帚棚、猫头鹰棚和家养小精灵住的杂物棚,乱糟糟地挤在一起。右侧则是另一番天地。这里是妈妈的地盘,她在这里种满了各种美丽的花,还建了一个玻璃温室,在里面摆上了秋千。

        家养小精灵们正在玻璃温室里布置餐桌和下午茶,克劳奇教授和我一起,站在二楼一个空房间的露台上,看着忙里忙外的小精灵们。

        “这里有阳光的味道。”克劳奇教授沉默了一路,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

        “如果您喜欢这里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我们家做客。”

        我趁机发出了邀请,她却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你母亲不喜欢我。”

        “请您理解一位妻子在面对丈夫身边美丽的女性朋友时,不由自主地产生的危机感。她只是太紧张我爸爸了。”

        “你父母的感情很好,纯血家族中很少见到这样的夫妻了。巴蒂就从来不管他的妻子和儿子,他是个工作狂,小巴蒂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罗莎琳一个人在带。”

        “那您的父母呢?”

        “我已经不记得他们了。在我十岁那年,圣诞节前夕,他们死于格林德沃之手。”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连忙向她道歉:“我不知道——抱歉,教授。”

        “没关系,我已经不记得为他们伤心的感觉了。事实上,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为什么人伤心过了。”

        我心里有些发酸:“好在格林德沃已经战败了,邓布利多教授把他关进了纽蒙迦德,他再也没法伤害别人了。”

        “伤害别人——是啊,伤害别人。”她灰色的眼睛浮现出一丝迷茫。

        白色手提包里,有一缕黑烟飘了出来,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克劳奇教授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有谁用巨棒重击了她的头一样。她弯下腰抱住自己的头,额头和手背上暴起一条又一条灰色的青筋,苍白的皮肤通红一片。她无声地咬住了嘴唇,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喘息声。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她的状况:“教授,您怎么了——”

        我的手被狠狠地拍开,克劳奇教授抬起头。那张美丽的脸上所有的肌肉都纠结错位,显露出狰狞可怕的神色。宝石一样的灰眼睛闪烁着凶狠和疯狂,我几乎在那一刻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杀意,浓烈得让我差点儿窒息。

        “那是什么?”我颤抖着问她,“您的手提包里——那是什么东西?”

        魂器!魂器!魂器!一个声音在我心里疯狂地呐喊着。从这一刻起没有任何疑问了,她手提包里的那个魂器在控制波瑟芬妮·克劳奇时带给我的感觉,和那天晚上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被挂坠盒蛊惑时一模一样。

        我紧紧地抓着露台的栏杆,看着她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那种可以称之为麻木的沉静。克劳奇教授再次抬起头时,我发现我再也无法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任何情绪了。

        “抱歉。”她冷冷地看着我,“我失态了。”

        我张了张嘴,想再问一次那个问题,可现在不是时候。我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调整好表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没事,教授……我们该下去了。”

        玻璃温室里,餐桌和茶点都已经布置完毕。神秘事务司突然有急事,爸爸被两个缄默人叫走了。妈妈和谢诺菲留斯一左一右地坐在克劳奇教授两侧,我坐在她的对面,始终心不在焉。

        一顿下午茶的工夫,就让妈妈打消了对克劳奇教授的警惕心,转而成为她单方面的密友。克劳奇教授离开时,妈妈还拉着她的手说了很久的话。

        终于把她送走了——我身心俱疲地回到房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就在波瑟芬妮·克劳奇的手里,可我要如何拿到它呢?她不像卢修斯那样,将伏地魔的魂器视为一件寻常的黑魔法物品,在面对魔法部的清查时可以随意舍弃。波瑟芬妮·克劳奇显然更清楚日记本的价值,就连出门做客也要时时刻刻把它带在身边。

        除非使用暴力,制服克劳奇之后强行将日记本抢过来。但在这个过程中,她或者凤凰社的成员们势必将承受一些伤害。最坏的是,从今天克劳奇的表现来看,她很有可能像韦斯莱家的那个女孩儿一样,已经使用过那个日记本,并被日记本里伏地魔的灵魂碎片控制了。灵魂碎片很有可能在感知到危险的情况下,强行抽干波瑟芬妮·克劳奇的生命和魔力,然后利用她的力量逃走。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虽然她是日记本的保管者,可波瑟芬妮·克劳奇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邪恶的食死徒。

        想想波瑟芬妮那双一片死寂的灰眼睛,我的心脏就难以自抑抽痛。或许正如邓布利多所说,我不该同情一个食死徒。但我总是在想,也许她是迫不得已呢?也许她只是被黑魔法操控了呢?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她是和卢修斯、贝拉特里克斯一样的人。

        我烦恼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房间门突然被“咚咚咚”敲响了,我闷着声音问:“谁?”

        “洛芙,是我。”

        是谢诺菲留斯。

        我伸出手去摸自己的魔杖,朝着门口指了一下。门开了,谢诺菲留斯走进来。

        “妈妈让我来看看你,你今天下午看上去心情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在我的床边坐下。

        “没有……”

        “你的头发变成蓝色了,洛芙。”谢诺菲留斯戳穿了我的口是心非,“这一年多来你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了,我甚至经常忘记你是个易容马格斯。”

        “……好吧,我的确遇到了一点儿……麻烦。”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将它变回本来的样子,“不用管我了,你帮不上忙的。”

        “也许我帮得上呢?洛芙,有时候你可以试试依赖家人。”

        依赖家人吗?

        如果是爸爸妈妈,当然可以依赖,可是谢诺菲留斯……我看了看谢诺菲留斯那张看上去就很不靠谱的脸,再一次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果然还是依赖自己比较靠谱。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谢诺菲留斯大声嚷嚷了起来,“我好歹是你哥哥吧?我好歹比你大了五岁吧!”

        我把脸扭过来看他,谢诺菲留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上去像一只气鼓鼓的刺猬。

        我的心情莫名变好了许多。我坐了起来:“谢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某个朋友在做一件很坏的事,但你不知道他是真的变成了坏人,还是被坏人胁迫着做了这件事,你会怎么办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也许谢诺菲留斯能给我一些提示。

        谢诺菲留斯愣了愣,收起了那副孩子气的表情,难得正经起来:“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也许算不上重要吧,可我总是会因为一些事,对她产生一些很奇怪的感觉。”

        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波瑟芬妮·克劳奇很可怜,她的经历实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怜悯——幼年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又在少年时爱上一个根本不值得被爱的人,从此性情大变,与家人形同陌路,成为所爱之人饲养魂器的工具,最终孤独死去。

        可我始终无法判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疯狂迷恋伏地魔、甚至为此愿意付出一切的狂热食死徒?还是像金妮·韦斯莱一样,不过是个被魂器操控了的可怜人?

        谢诺菲留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又问我:“如果撇开这件事不看,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波瑟芬妮·克劳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有很多单词,用来形容这位新魔药课教授——冷漠、孤僻、神秘、古怪、沉静……但在我眼里,她其实只是个习惯了不被人喜欢,也习惯用冷漠应对别人的不喜欢的人罢了。

        “我想她其实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冷漠吧。”我回答道。

        “那你觉得,她还有改正错误的机会吗?”

        这次我沉默了很久。

        仔细想想,我其实并不了解波瑟芬妮·克劳奇的为人,但如果是贝拉特里克斯的话,我认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改正错误的机会了。贝拉对伏地魔的爱,和她对力量、血统的疯狂向往,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不知道。”

        我只能这样告诉谢诺菲留斯,他无奈极了:“洛芙,你对你的朋友太不了解了。或许在做判断之前,你应该先去试着了解她。”

        他站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别忘了下楼吃晚饭。”

        谢诺菲留斯离开了我的房间,我抱着枕头趴在了床上,仔细想了想他的话。

        谢诺菲留斯说的对,我该去深入了解一下波瑟芬妮·克劳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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